“你問問她,她是不是真正的人類?有沒有資格獲得人類的待遇?”
“你胡說什麼!”
陰鷙的眸,突然收縮,那猝不及妨的瞬間,白發男人一出手,一把抓住了女人懸在半空的腿,用力一扯,另一隻手攻向了歐迦楠的腰間弱點處,歐迦楠想腿,為時已晚,他的路數被白發男人清晰地預測到,隻能成為翁中之鱉,眨眼間,懷裏的人就被人搶了去。
砰地一聲重響,不知道是他撞在牆上,還是女人被人狠心扼在金屬壁上的撞擊聲。
雪白的披風,滑落在地的瞬間,幾雙眼,都同時震顫一下。
“杜梓勳,你瘋了了嗎——”
歐迦楠氣得奮起身就衝了過來,卻立即被靜候在旁的風揚和楚煜牢牢壓製住。
他扼住她的脖子,將她高高舉起,定在了旁邊的艙道牆壁上。
深黑無波的眸子,冰冷得不似人類該有,就像看著一具動物屍體一樣,看著掌下的女人,渾身的虐跡,根本不堪入目。
從脖子,到頸,落入微微賁起的胸口,腰側,最讓人驚心的,是大腿內側,一片交錯的紅痕,甚至還帖膩著一層渾濁不清的白濁物,幹澀地覆著褐紅斑駁,吻痕,齒痕,無一漏下,幾乎布滿了曾經瑩白如雪的肌膚。
連押著歐迦楠的另兩個男人,在看過一眼後,紛紛側過眼,不忍再看,心思起伏。
歐迦楠死命地掙紮,雙眸再一次漲紅,“放開她,你該死的給我放開她,你沒看到她已經快不行了,要是她真的死了,你一定會後悔,你會後悔一輩子!”
“我不會!”
“你再自欺欺吧你,杜梓勳,當年未來就是這樣離開你的,你根本就是活該!”
“我是活該……”他開始收攏五指,看著她蹙緊的眉,霍然鬆開,大眼一片淒然,卻幹澀得沒有一絲水氣地望著他,他裂開了笑,如魔,更似鬼,“我活該得不到所愛,倒招來了一個大騙子。更是個怎麼搞都搞不死的怪物,哈——”
“該死的,你們放開我,放開——”
歐迦楠死命地掙紮起來,另兩人因為這不堪的畫麵,而鬆了神,倒被他掙了出去,他撲向杜梓勳,卻在近身的一瞬間,被其一拳擊中胸口,飛跌了出去。
歐迦楠很驚訝,即使是多年來一直如此,明明他都天階的人了,居然還會被一個地階的人打得口吐鮮血,每一次出招都似乎被他早算到了似地,攔截住。怎麼也想不通?就算是他們同學多年,他的路數白發男人都懂,可是完全不是一個層麵的人,如何能攔住他幾乎全力的一擊?
現在這一刻,他終於認為,眼前的白發男人,根本就是大家口中的魔鬼。
除了神魔,誰會有這樣怪異的力量。
“梓勳,你不能這樣對她,她是無辜的!”
“她無辜,那麼我那些為了阻攔韓業死掉的憲兵士兵,全部都是罪有應得嗎?”
男人的眸,已經赤紅一片,麵容猙獰得仿佛一觸即發的野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