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剛生出胡渣的俊臉,一下下磨挲著她的鬢角,說,“我中毒了,我花了十三年都戒不掉,你說我該怎麼辦?為什麼那天你要以這樣的麵貌出現在我麵前,為什麼要讓我聽到‘未來’兩個字,讓我對那個該死的未來開始抱有希望了?你說,那500年才修來的緣份,到底是你說的,還是她說的,為什麼我不能要?”

“我組織艦隊,我選撥人才,我噸積錢財物資,都是為了什麼,為什麼?跟流派爭,跟聯邦鬥,跟帝國拚,我回不了頭。”

他看著她同樣糾結的眼眸,說,“你說得對,一切都晚了,過去的一切都不可挽回,我也不想挽回,我要的是未來,隻是未來。”

手指一遍遍撫過她的臉,帶著微微的顫抖,他眼底紫光盈動時,透出一股鷙亮的執著,似歎息又似在宣誓一般,“的確,一切太晚了,我對你中毒太深,永遠都撥不掉了!”

他又抱緊了她,像要把她揉進他身體裏似地,許久都不放手,時間在呼吸裏流走,在指尖輕滑中纏綿,他隻是抱著她,一直抱著,不放手。

不知道過了多久,突然一個咕嚕聲響起,才終於打斷了段詭異莫名的告白。

“你可以不上崗,可是我要吃東西。”

她攘了攘他,發出微弱的抗議。

他低下頭,輕輕一笑,點了下她的鼻尖兒,這少有的柔情蜜意,看得她瞬間腦子突然一白,瞬即更加肯定了之前的一個猜測。

一定發生了什麼事,否則他不會突然……態度變化這麼大。

“穿好衣服,我們出去吃飯。”

“你真不上崗了?”

“有小煜他們在。”

“這樣的話,那齊琪找我肯定不是為了看我,多半是心疼她的煜哥哥快被工作操勞死,跟我來要他們的大哥回去分擔本來應該做的事情。”

他扣領扣的手一頓,回頭看她嘟著嘴巴,數落人的表情,目光柔和,唇角不自覺地高高翹起。

她還在繼續叨嘮,“那天我們一起吃飯我才知道,你這個總司令官居然把那麼多本職工作都丟給楚煜,難怪每次看到楚煜他都拿一副怨婦的眼神看著我,是積勞成怨的典型。

現在,我都成他們公認的紅顏禍水了。害得君王懶床,不早朝,還直接罷工。回頭他們見我,一定會少不了給我拌子。你就算看我不順眼,要折騰我,也不用這樣借刀殺人啊!”

她拉上裙上的側腰拉鏈,隨手把胸前的兩根蝴蝶結帶子一打,歪歪斜斜的,就轉過了頭。

一眼撞見他直勾勾的眼神,嚇了一跳,腳就往後縮去,一下撞在身後的衣帽架子上,磕到後腦勺,疼得直皺眉頭。

他伸手將她拉進懷裏,笑著幫她揉,說道,“晚點,我邀他們一起吃飯吧!沒人敢說你。”

她看著他一臉的好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