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業說,“不,我要你配合等到下次他們再來時,我要把杜梓勳的女人順利帶走。你不能橫加阻攔,還要幫助我們逃跑!”

陳麗雅頓了一下,抬頭笑道,“好,成交!”

當然僅靠這段片麵之辭就要定其罪,未免草率,畢竟這種東西以當代科技,都可以造假。之後在那場失敗的訂婚宴會上,他們又從視頻裏調到了陳麗雅同雲玨交談的片斷。葉盛便立即被抓了過來,在可怕的拷問下,說出有不知名的匿名者以為銀行投資為誘餌,鼓動他在雲玨麵上吹耳邊風,以觸使雲玨最終下定決心,要去天權。

陳飛說,“大人這幾月派出去尋找韓業的人,不是死,就是傷。韓業似乎始終都不願意接受大人的誠意相交,我礙於夫人,將實情壓後未報,請大人處罰!”

杜梓勳看著一條條資料直指韓業,幾乎將平板電腦捏碎,心頭攪痛得厲害,好像內腑都被一隻惡手給翻來捏去整個攪碎成一團碎爛腐泥。

就在他矛盾輾轉時,他突然渾身一震,撥了電話詢問酒店裏的保鏢隊長,卻得知女子已醒,說是想去市場上逛逛買東西,已經離開近一小時,並帶了兩名保鏢。約定好每一刻鍾就要回報總部一次,這第四次彙報時間還有五分鍾才到。

杜梓勳再坐不住,抓起衣服就要去那家唐裝店。

他相信她不會離開她,若是有個萬一,那一定是韓業強迫她所為。

這時候,他仍然篤信著她早上才許下的諾言,相信著這些日子兩人相處的點點滴滴。他想馬上看到她,或者抱抱她,聽她說出安慰的話來,他心中的怒火和疼痛就會減少一些。隻要看到她……

坐在磁浮車上,他抑不住地焦躁,一再催促司機開快車。

可是還未下車,他又收到一條消息,他的人已經發現韓業進入黑市的蹤跡。

他心中徒然升起一股極大的不安,剛一下車,遠遠看見那家唐裝店,正是他們第一次來黑市時,她曾主動走進去的第一家店。他捏緊了拳頭,看到守在門口的兩個保鏢,那兩人一看到他,麵上閃過一絲慌亂。

入店不過數步路,他突然覺得好像回到幼年時,逃避追殺,體力盡失,身體損傷怠盡,隻用一隻腳一隻手爬過崎嶇山路那般艱難無望。

一條人影忽然晃出店門,朝他跑了過來,一把挽著他的胳膊,嬌聲笑語地詢問。

他心口一鬆,歎了口氣將人狠狠擁進懷中,生平第一次在心裏感謝老天爺、觀音菩薩、耶酥基督、四方神佛。

可這時候,一輛懸浮車當空落下,跳下的人仍是穿著狂瀾艦隊製服的憲兵,用古怪的眼神看了眼他懷裏的女人,便將一封信交到了他手上。

他才打開信封,裏麵掉出一個東西,打落在金屬地板上,反射著萬千光輝,十分奪目,仿佛揉碎了的星光,全落進他眼裏,陣陣刺痛。

是他親手為她戴上,才不過幾個月的訂婚戒指。

他的手一抖,信落在地上,被氣流掀開,露出信頭的幾個字:梓勳,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