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難道是十年不開張,開張就娶一堆女人……

正如秘書長所想,結婚一事,仍然任重道遠,前途一片坎坷。

在小女人別扭鬱悶,又情難自禁地將白發男人通吃了兩遍後,終於無力地攤在一片狼籍的戰場上——男人傷痕累累的胸膛上,微微喘著氣。

“露露?”

“……”

“露露,你餓了沒?要不吃點東西?”男人輕撫著小女人的背,濕漉漉的,淡淡的馨香,混和著空氣裏的情浴餘韻,在盡情渲瀉後這一刻的靜謐中,顯得格外溫馨,幸福的味道。

“水……”

噝地吸完了。

“吃點肉。”抱著軟骨頭似的女人,將移動餐桌拖了過來,細心伺候著將小肉排的骨頭剔掉,滑軟酥嫩的肉肉還滴著油珠兒,送進那張懶懶張開的小嘴裏。

看到她閉著眼,啪嘰了幾口,吞下喉嚨,沒有嫌棄地吐出來,他在心裏舒了口氣。

記住了,她喜歡這種口味口感的小排。

接著,又挑挑揀揀,吃下了去皮的雞肉,沒有蛋黃的蛋青,溫熱的羊奶……

吃飽喝足,小女人要自己洗澡,他隻能將人抱進浴室,放好一缸熱水,又將剛才喜歡吃的東西備了一份放在浴室裏,才離開。

期間,她都沒有對他多說一句其他的話。

他用隔壁的浴室洗漱好後,她還沒有出來,換上一身整齊的帝裝,事實上還有一大堆緊要的事情必須立即處理,可是他卻開始忐忑不安地在屋裏走來走去。

這比起剛才三堂會審更讓他不安,裏麵的那個丫頭已經完全清醒,他有種不詳的預感,接下來要麵對的問題,決不可能像床上辦事兒那麼簡單直接了。

胸口突然一陣劇痛,他腳步一斜,及時扶住旁邊的椅手。急忙去翻找自己的藥,這個時候,千萬不能讓她發現異恙。

就在杜梓勳尋找從來不習慣用的藥劑時,浴室門開了,露露穿戴整齊,隻餘下沒戴假發,看到他跌跌撞撞的樣子,很奇怪。

問,“你怎麼了?你在找什麼?”

那個動作?他心髒不舒服麼?

杜梓勳一聽到她的聲音,身子一僵,也終於在抽屜裏找到了白色小瓶子,朝嘴裏猛噴了幾口,壓下了那股排山倒海似的劇痛,緩了好幾口氣,才側過身,故意將自己置於窗簾的陰影中,看向那方,說,“沒什麼?昨晚……太累,有點兒頭昏。咳嗽的老毛病,小亮開的止咳噴劑,已經沒事了。”

露露看了他一會兒,直接道,“小亮哥哥都告訴我了,喝了三公主給你的好東西,是我自己冒失,不關你的事。至於他們非要讓你來幫我解藥,我不予置評。這件事,也許我該跟你說聲謝謝。不過,我覺得現在這社會飲食男女,沒有什麼好奇怪的。我丟了這個身體的第一次,損失可能有點兒大。不過看在陛下您傾力相助的份上,看在你這張床還是整個銀河係的大小女人都想爬上去的最具含金量的龍床的份上,我勉強接受這個事實吧!”

最具含金量的龍床……

果然如此。

杜梓勳在心裏苦笑,他的預感,清醒後的她一定會把兩人的關係別得幹幹淨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