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仿佛一瞬間停跳。

在她突然印在心口上的一個吻時……

蛇信兒般的雙臂又攬了上來,她喘息著,下令,“我還要,要你更痛,更後悔,更難過,更自責,我不要你死得那麼幹脆,最好你活得比誰都久都長,比誰都活得痛苦,永遠都記得我有多恨你,日日夜夜都看著這兩分鍾的畫麵,到老死……好不好,親愛的……大哥!”

他渾身一震,深深看著那張嫵媚嬌笑的小臉,灼熱的眼底,墜下一顆顆鮮紅的珍珠。

大哥?

這就是你對我的懲罰嗎,露露?

她要他活得生不如死,其實他知道,從她十年前離開的那天起,他一直都活在煉獄裏,日夜煎熬,沒有一刻得到求贖。

如果這就是你要的,我就給。

她纏著他,不管他是否痛得撕心,也不管他累得喘氣,她抓著他不放,哼吟嬌喘著,叫著“我要”,一遍又一遍,在他懷裏,身下,妖豔地燃燒。

待到她再醒來,被他抱著洗了澡,本來還要再趁機吃上一回,小亮趕到,竟然十分不避嫌地勒令他們停止這種無聊的成人遊戲。

“露露,就算你不顧勳哥的身體,至少你也要顧惜一下自己。我實在不明白……”小亮難得又失去了往日的溫和,氣得一張粉白俊臉通紅冒著大汗,“你們倆個到底是在自殺,還是在享受!”

杜梓勳立即安慰了小亮幾句,將人請出房,迅速給露露穿好衣服,先出去做了檢察。

自然,露露躺在寬大的貴婦沙發上,看著斜對角上那張深色大床,淩亂和仿佛遭受了世界末大戰,在柔和的橘色燈光下,還能隱約地看到上麵或凝固或濕潤的乳百色物體……

她眯了眯眼,慵懶地打了個哈欠。

他們是不是直的一縱一欲一過頭了……

再低頭看看自己滿身的青紫痕,無力地牽了牽唇角。

過頭就過頭吧?似乎像他們這種怪物,做的都是非人類的事,遊走在極限邊沿,似乎才是他們的正常生命軌跡。

想當年,連她自己都以為,用念能波動引爆心引擎的能量後,炸掉那些阻礙他離開的海盜,她自己根本活不成。

可是,事實上她居然又重新睜開了眼,居然還能恢複得跟正常人差不多了。

哥哥說這是奇跡,是小亮和他還有戈林一起,根據那份《改造人》的資料,實踐的奇跡。

把他放在旁邊的熱果汁喝掉,有了精神,又整了整了衣裝,走了出去。

不知道那些人對於他們倆在屋裏廝混了這麼兩天一夜,會有什麼古怪的眼神和表情?

下樓時,她就聽到小亮壓抑地斥責。

“勳哥,露露她心性幼稚,你也跟著她胡鬧?”

“我答應過她,隻要她要,我就給。”

“可是……”

聲音在她剛靠近幾步,消失了。

明亮的大廳裏,來的人可真不少,看來,之前的事兒都知道了。

露露邁著慵懶的步子,頂著數道極不讚同的目光,走上前,在韓業要伸手抓她之前,一下坐進杜梓勳懷裏,氣得韓業一口氣提起來,隻能瞪大眼看著她像小貓似地窩在最佳保護屏裏,得意洋洋地宣告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