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露怔在原地,有些不敢置信。可隨即,一種情緒充塞了整個胸口……不管他現在到底醉沒醉,也都沒有改變初衷,他說隻要她喜歡,他就幫她達成願望。現在借酒澆愁,已經如此痛苦,本來可以也借酒裝裝瘋吧,他也還是用力克製下去了。
這個男人啊!
他可惡的時候的確讓人無法忍受,可是他的愛也同樣強烈纏綿得讓人心疼,隻要嚐上一口,哪個女人還戒得掉呢?
他走到大屏幕前,一下坐在地上,手撫了上去,立體的畫麵裏,他的手輕輕撫上了她曾經望著星空,絕望的血淚之眼,此刻,與他的交相輝映著,竟然是同樣的絕望無期……
她聽到他說,“丫頭,你說過,一個人的出路,不是出路。現在你丟下我一個人,我去哪裏找那條出路?這條路,沒有你就沒有我。”
他灌下最後一口酒,丟掉瓶子,爍動的微光中,她看到他生無所戀的空茫,“丫頭,你等著,我很快……很快就來找你,不會再讓你一個人走那條路……”
“杜梓勳——”
她再控製不住,衝了上去,抓住他的領口就是一陣猛搖,大吼,“你睜開眼看看清楚,韓露現在就在你麵前,裏麵那個隻是替身的身體死掉罷了,我還活著還活著,你給我醒醒,醒醒,我不準你再這個樣子,你聽到了,杜梓勳——”
這不正是你要的嗎?
你要他悔,要他痛,你都做到了,你應該高興,應該得意!
可是,他的悔,他的痛,無非隻有一個原因:你不過是仗著他是真心愛著你,用這份愛來折磨他罷了。
愛之深,恨之切。
要說他卑鄙,你現在做的和他當年又有何區別呢……
可是他的眼神依然空洞荒蕪,什麼都看不到似地,她撫上他的臉,念力瞬間攝入他的心神深處,穿過那一片坎坷的血途,到達他靈魂的深處,她在心底一次次大聲呼喚著。
梓勳,我回來了,你在哪裏?
梓勳,你睜開眼看看我啊?
梓勳,梓勳……
哥哥——
睜開眼時,他以為自己還在做夢,不然怎麼會聽到她的聲音,她怎麼會對他說出夢寐以求的話,她怎麼會跑到他的屋裏……
所以,這一定都是在做夢吧!
“露露……”
胸香馥的小身子壓在身上,被酒精灼燒的身體在這樣的誘一惑下,根本不堪一擊,當她的小嘴主動咬上他時,他立即拋棄了現實中所有的束縛,一個翻身將小人兒壓在身下,張嘴重重地吻了上去,這個吻又猛又急,激烈得仿佛狂風爆雨,帶著一種絕望的瘋狂。
“嗯……你,輕點……”
她喘著抗議,他似乎沒聽到,張大了嘴像要把她整個吃下去似地,托著她的小舌頭纏進自己嘴裏,反反複複地研磨,打著旋兒地溝引挑豆,越來越多的香津,從兩人交纏的唇角溢出,濕亮亮地展現在他眼底,盈糜的氣息節節高升,懷中的人兒媚眼如絲,雪白的小臉襯在散開的黑發中,紅酡酡的雙頰,向來是隻有在夢中才可以擁抱的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