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勇用二十兩酬勞拿捏蔡明,讓其在苗翠花生產那將紅花混入她娘準備的催產藥材之中,蔡明本是無膽做這個事情,但奈何還不上錢就要被打斷腿,隻好同意,並立下字據為證。
十月初九這早上,苗翠剛要吃早餐就作了起來,王淑惠立馬派良子去請蔡婆婆和程氏過來,其他人聽到消息之後也趕了過來。
王淑惠則在柳依依的幫襯下準備熱水,吃食等,程氏過來後就高聲指揮王淑惠等人做事,王淑惠早已準備好,雖然她生了三個孩子,但還是有些緊張,聽著程氏的沉穩的大嗓門心裏才有些底,好歹是老人有些經驗。
等蔡婆婆過來後,看了看苗翠的情況,等了幾個時辰宮口大開,卻不想孩子難產,王淑惠將催產湯端了進來,正要喂苗翠喝下,卻不想被突然上前來的程氏一手打翻。
程氏早在苗翠作時就在產房待著幫忙,眼睜睜看著苗翠漸漸沒了力氣有些昏沉,心裏有些焦急,她雖事上有時愛折騰,但在大事上也拎的清,心裏正想著法子時,就看二兒媳端著催產湯進來,聞到其中的味道時臉色大變,急忙上前將碗打翻。她這人沒什麼特點,但鼻子卻是賊靈的,早年做過兩年丫頭,剛剛那湯她分明聞出了紅花的味道。
“娘,您幹嘛?翠花這正不好呢,您怎麼”王淑惠瞪著眼睛都要哭出來了,看了眼臉色慘白昏沉的翠花,衝著程氏就怒喊了出來。
程氏顯然沒功夫理會,一巴掌就呼上了蔡氏的臉上。
“好你個蔡婆子,吃了雄心豹子膽了,敢害我孫女,老娘現在沒功夫理會你,你且等著”程氏將蔡婆子扯到一邊,狠狠地甩了一巴掌。
“你這是什麼意思?我怎麼就害你孫女了”蔡婆子被甩了一臉有些懵,看著一臉煞氣的程氏道。
“誰給你的膽子在藥裏加紅花,啊”
“我,我沒有”之後的話蔡婆子在嚐了一口藥之後慘白著臉不出來了,這藥是她親自包的,現在卻真的出了問題。
王淑惠此時也看出來了藥有問題,但當務之急是翠花已經耽擱不起了,當即嚇的也不知怎麼辦。
苗翠躺在床上,意識朦朧,仿佛又回到了前世死時的場景,感覺生命力一點一點從體內流失,耳邊聽著室內人的爭吵。
“她這是要死了嗎?嗬嗬,死她倒是不怕,但想到那個還未歸家的男人,卻有些舍不得呢,她總是這麼點背,被劈腿,被穿越,被背黑鍋,好不容易喜歡上了一個人,卻等不到他回來了,再也看不到那人的麵癱臉,再也收不到那人的蘑菇,再也看不到那人的寵溺,真是”苗翠意識朦朧地胡思亂想,身體卻越來越無力,原來痛在將死時是會麻木的。
程氏看苗翠的情況不好,也顧不得和蔡婆子生氣算賬,看著呆的王淑惠,派她去請吳老漢。
啪地一聲,程氏猛扇了苗翠一記耳光。
“你敢打我”這是苗翠清醒過來後的第一句話,也忘了目前的情形,隻心裏被程氏的這一個耳光的怒火充斥著,漸漸又有了些生氣。
“老娘打你了怎麼著,乖乖地給我用力氣使勁生孩子,老娘的孝順錢你還該著呢就想撒手了。給我振作點,要不老娘抽死你,在給我家鐵樹娶十個八個的媳婦回來”程氏惡狠狠地著,手上同時矯正著胎兒的位置,又指揮著蔡婆子幫忙。
“你敢”苗翠被氣的渾身一顫,不自覺用力,心理上暫時忘了難產的壓力,身體上猛一用力,瞬間感覺身體一輕。
“孩子出來了,太好了太好了”蔡婆子拍著嬰兒,聽到一聲響亮的哭聲心裏才放鬆下來,還好沒事,要是攤上人命她怎麼也不清。
“老娘的孫女自然是有福的,你這老貨之後的事情我在給你算賬,該幹嘛幹嘛去,再耍心思,老娘削死你”程氏看大人孩子都沒事,心裏也鬆了口氣,剛剛差點沒嚇死她,還好她反應靈敏。
蔡婆子聽後苦笑了下,除了她就隻有她那個不成器的兒子有機會接觸到藥了,想起出門之前兒子特意將藥替給她,她不知道兒子為什麼會這樣做,這是一條人命啊,卻也曉得她這個兒子算是完了。
苗翠聽到孩子的哭聲後心裏也鬆了口氣,身體的力氣一點不剩,要不是程氏剛剛激她,恐怕她早沒力了,此時聽著程氏耀武揚威的炫耀,格外的有種親切感,這是苗翠昏過去之前最大的感想。
吳老漢之後來看過苗翠花和孩子,大人孩都平安無事,隻苗翠花心力虧損,需要好好靜養,開了幾幅療養藥並叮囑了一番就走了。
眾人都鬆了口氣,尤其是良子,聽到翠花沒事後,腿都軟了,去看了眼妹妹後,就呆呆地盯著睡過去的翠花,時刻盯著微微起伏的薄被才能心安,不得不,他被嚇壞了,生孩子這件事一直到長大都成了良子的心理陰影。
有那麼一瞬間,他恨爹爹的遲遲不歸,因著完全無法想象沒有翠花以後的生活,她早就是他不可替代的娘親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