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還是沒有精神的走出家門,一抬眼就看見了坐在門外的黃承安。
“你出來啦。”黃承安站了起來,拍了拍褲子。
“你在等我嗎?”我問。
“恩,不是說要一起上學的嘛。”黃承安笑了,這是第一次看他笑,笑的陽光燦爛。
“那走吧。”
一路無話。
下午唐夢嬌居然沒有來上課,前方的座位一直空到了放學,還有一直靜靜的放在桌角的盛著包子的藍色保溫盒。嗓子裏突然就像塞滿了棉花,憋的喘不過氣來。
“不走嗎?”黃承安站在一旁。
我搖了搖頭:“你自己走吧。”我一直拿著那個保溫盒,沒有抬頭看他一眼。
“那我陪你。”黃承安雙手插兜:“想喝酒嗎?”
我抬頭看著他微皺的眉頭:“你在教壞我嗎?”
半個小時後的河邊。
啤酒罐打開的聲音,還有微微的碰撞聲。
這是我第一次喝酒,苦苦的,可下肚卻順暢了很多,這就是大人們所說的借酒消愁嗎?
“想說點什麼嗎?”黃承安看著遠方的夕陽,還有被夕陽映的閃閃發光的河麵。
“那你想說什麼嗎?”我反問。
黃承安一愣,後一笑:“原來我們都是有秘密的人。”黃承安喝了一口酒:“我媽跟人跑了,住在你的那個小區裏。”
我沒想到他就這樣真的在跟我講他的秘密,我是一個那麼值得他信任的人嗎?
“沒了?”見他好久沒有說話。
“恩。”他頓了頓,還是點了點頭。
果然,講這些不是出於信任。
“你呢?”黃承安轉過頭來問到。
“和唐夢嬌吵架了。”我也欣賞起了夕陽。
“原因呢?”
“那你媽跟人跑的原因呢?”我憤怒的回擊了回去。可對上了一雙沉默的眼神,我知道他沒有惡意的:“對不起。”我喝了一口酒。
黃承安突然起身,站在我一旁,一口氣喝完了手中所以的啤酒,右手一用力就聽見了易拉罐‘嘎嘎’響的聲音,隨後一個大力,將易拉罐扔進了河裏。
“你很汙染環境唉。”我抬頭帶有埋怨的語氣。
“很爽,要不要試試。”黃承安深出了一口氣,低頭可著我,見我沒有反應,幹脆直接上手拽起了我。
“你幹嘛?”我厭惡的摔開他的手。
“試試啊。”他衝我挑了挑眉。
我看了看泛紅的河麵,又看了看手中的易拉罐,一用力,扔了出去。
“唐夢嬌!我把你當朋友你把我當什麼!”我撕心裂肺的喊了出去:“我他媽把你當我最好的朋友,你他媽到底把我當什麼!”眼淚就這麼不自覺的掉了下來。我蹲了下去,把臉埋在膝蓋裏,‘嗚嗚’的哭著。
“哭出來就好了。”黃承安蹲下來抱住了我,我沒有掙脫。我一個人太久了。
走在回家的路上,我依然低頭不語,他依然默契不問。
“原來在這兒約會啊。”
我抬頭,是謝澤瑞,一副下一秒就掐死我的神情。
“你他媽約會倒是說一聲啊,你知不知道我們急壞了。”謝澤瑞一個上前,我嚇得後退了兩步,不巧踩到了地上的石頭,一個側身,倒了下去。
“孔致多。”黃承安扶起了我:“都是我的錯,你有什麼火發我身上好了。”黃承安微皺著眉頭,用一隻手臂把我護在身後,我愣愣的看著他的側臉,心裏一酸,眼淚又流了下來。
“孔致多。”黃承安見我又流淚了,像是安慰著,輕柔的叫了我一聲。
“我沒事。”我擦幹了眼淚,攔下了那隻手:“那我是姐姐。”我走了過去:“對不起,讓你們擔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