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2)(1 / 2)

“說來話長,更是一言難盡!當天我就決定跟他走。他出錢在溫州郊區租下一間不大的房子,我們開始同居。他所從事的油漆、塗料活工作地點難以固定在某處,帶有很大的流動性。我試圖嚐試給他打幫手,可忍受不住油漆的刺激性氣味。塗料活幹起來渾身都被弄的很髒,對於處在愛幹淨、愛整潔年齡段的我來說,根本無法接受。好在同居的最初階段,我們還算是比較恩愛的,不做事他也不反對。其實,從12歲起就開始跟隨大人做事的我,也是閑不住的。租房附近就是一個工業區,裏麵有不少廠。選擇再三,我在一家很小的五金廠做注塑工。工作很簡單,沒有技術含量,隻需要時間和耐心。遺憾我心緒不寧,顧慮的事情太多,身心時常處在焦躁不安中,導致經常請假,每月到手的工資也就很有限。另一個方麵,相處的時間一長,林陽剛的諸多缺點暴露無遺。比如他嗜酒如命,時常喝得爛醉如泥,乘著酒性罵我、打我的事時有發生;間或還講哥們義氣,參與打架鬧事,讓我提心吊膽;更讓我難以忍受的是他沾染有尋花問柳的惡習,不時有他在某某發廊、美容院鬼混的言語飄入我耳中。想想自己的種種經曆,唉,打落牙齒往肚裏咽!罷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吧!退一步海闊天空。”

“兩個姐姐都在溫州打工,林陽剛還常在二姐夫手下做工,時間一長,難免互相聯係,我的行蹤自然暴露無遺。雖然姐姐、姐夫們已經知道我與張春陽的夫妻關係名存實亡,但對於我前麵的婚姻手續沒有理順,又采取與人同居的做法,均采取反對的態度。我不以為然,我行我素。顧不得許多啦,天天長日久親人們不接受也得接受。”

秦尚韌說:“如此說來,你同林陽剛正式做起不算很合法的夫妻,有沒有舉行過婚禮?或者與張春陽協商,辦理離婚手續?”

梅燕妮長歎一口氣說:“事情要是有這麼簡單就好!可惜到最後越搞越複雜。你想知道的很詳細,就不要打岔和睡覺,聽我慢慢講述吧。我與林陽剛同居四個月時間之後,萬萬沒有料到,張春陽居然來溫州找到我!他如何得知我的詳細棲身地,估計與姐姐、姐夫們有直接關係。他們對張春陽一直有好感,而對林陽剛則一直很反感,試圖將我與林陽剛拆散的念頭一直陰魂不散。對此我理解,但是這條道路是自己選擇的,錯也堅持錯到底。”

“一個周末的傍晚,大姐邀約我去她的租屋說有事。當晚不加班,林陽剛在瑞安做事一兩天也回不來溫州,我正倍感無聊,欣然應約前往。大姐在門口候著,剛與我說兩句話,屋內閃出兩名男子。一瞬間我呆愣當場!兩名男子其中之一不是別人,正是我的合法丈夫張春陽!另有大姐夫在身旁作陪。張春陽當即一把拉住我的手說‘媳婦,找你找的好辛苦,別任性啦,跟我回去吧!’一時之間我感覺天崩地裂,想逃被緊緊拽住手,更有姐姐、姐夫附和著張春陽遊說。不明就裏的圍觀者漸多,我們連忙進到屋裏說話。租屋實在太小。大姐夫說‘春陽,這裏說話不是很方便,街道前麵不遠就有旅館,開個房間細談吧?’張春陽點頭稱好。幾個人一道,在一家小賓館開一間標準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