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78章 這麼可怕的男人(1)(1 / 2)

“少來這虛的,”柳逸軒看了一眼神情憔悴的林晨飛:“看看,那個典當行在哪條路上?”

林晨飛更是羞澀,他不明白柳逸軒是如何知道這件事的。是自已在酒醉中沒有知覺說出來的,還是?

林晨飛唯唯喏喏的,就是不肯說出典當行的具體位置。

柳逸軒火了,他大吼了一聲:“這時候還客氣?你還想不想得到芊芊的諒解了?”轉念一想,他似乎明白了什麼,聲調放緩:“我曉得了,我這兒有鈔票呢。”

林晨飛亂遭遭的頭,垂到了胸前。妻兄越體貼,越無微辭,林晨飛越坐立不安,他寧願柳逸軒將自已暴打一頓。

林晨飛沒忘記自已在柳逸軒麵前的承諾,他會讓芊芊幸福的!可現在,芊芊幸福嗎?是不是幸福的連陪嫁首飾都被婆婆當掉?

“好了,你這付世界未日的表情是打動不了我的。告訴你,你若讓芊芊再受一點委屈,也許,我會動員芊芊離開你的。”這話一說出口,柳逸軒便後悔了,這哪是一個當阿哥說的話?純是一個情敵的心裏話!

林晨飛能說什麼呢?他明白的很,自已說什麼都很蒼白,很飄浮。

索性,什麼也不要說。

心裏卻在對自已說:林晨飛,假如你是個男人,你就得讓深深愛著的人幸福!芊芊,和母親!

說起來容易,做出來難!

自已徒有讓心愛的家人過得幸福和快樂的決心,可母親和芊芊,就好像是車床上一付互相咬著的齒輪,她們互相傾軋,互相依附,她們,會注意車床的感受嗎?

車床,就是林晨飛!

真想把相互咬著的齒輪分開。可一旦把她們硬生生地折開,這個車床就處於癱瘓的狀態了。最好的辦法,就是給齒輪不時地添加機油,讓齒輪轉起來的時候,很輕鬆,很滑溜。

“想什麼呢這麼出神?”柳逸軒把一塊口香糖扔給林晨飛。

“逸軒兄,你說,這婆媳關係為何這麼難處理啊?還是逸軒兄幸運,沒有這些煩惱。”

柳逸軒在心裏深深地歎了一口氣,麵上卻淡淡地說:“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這個婆媳關係啊,確是世界上最難處理的關係了。你想啊,牙與舌頭還有磕碰的時候呢,更何況兩個不同年紀,不同觀點,不同教育程度的女人呢?其實每個家庭都是一樣的,我也曾經為這種事體煩心過,但是,煩過之後,生活還是要繼續的,婆媳之戰還是擋在生活當中的一根刺!除非這對婆媳分開!也許,人們會說,過不好就分手,這年頭,誰離了誰不能過呀?可是,太輕易說出分手兩字,太不合實際,太不成熟,感情,家庭,甚至有的還要顧忌到孩子,一切的問題都是問題!那怎麼辦呢?我們隻好一步步如履薄冰,繼續向前走下去!很無奈的現實,不是嗎?(有些話,是一位作者,也是婉兒的好友瀟丹青說的)”

林晨飛愣住了,他從來沒聽柳逸軒這麼長篇大論地說過話,而且,在他的話裏,跳動著淡淡的哀愁與無奈。

看來,柳逸軒的婚姻生活與家庭生活,並不像他表麵上那樣風輕雲淡,他也有苦惱,他也有無法解決的難題。

難怪,人們喜歡把凡人詮釋成“煩人”。可不是這樣的嗎?凡間的人,全在為煩惱之事而苦惱著,否則,他(她)就不叫煩人了。

這麼一想,林晨飛覺得自已的心情好多了,開闊多了。

到了典當行,贖回了林母以很便宜的價錢當掉的首飾,典當行老板的一句話,又讓林晨飛跌入了苦悶的境地。

這個看上去就像個奸商的老頭,一襲複古的青布長褂,鬆鬆誇誇地罩在他幹癟的身上。他眨著閃著精光的豆眼,聳了聳長著一根白毛的鼻子,神神密密地說:“我看那天來當東西的老阿婆,怕是你家的保姆吧?這年頭,世風日下,保姆偷主人的東西來當的人太多了。”

“胡說什麼?那是我媽!”

柳逸軒也不高興:“既然這樣,你為什麼還把東西收下?你應該到公安局報案去。”

“太不像話了,你這個老板最好是要送到公安局去受受教訓,順便接受一下職業操守的教育。看你的樣子,幹這行怕不是一天二天了吧?什麼東西能收,什麼東西不能收,你敢情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