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雨喬在他的後麵,看著雪花飄落在地上,一點點蓋住了整個小山村。
第二天,鄭強回防,團長讓鄭強的連隊先走,林雨喬正好也跟他在一起。
全連戰士都看他們兩個,周牛看見鄭強。
“喂,強子,你的豔福大老遠從關東一直追你到關裏,你說咋辦”
“別說沒有用的”鄭強也不看他,自己騎馬跑向了前麵。
一路軍匆匆忙忙的往前走著,安靜得地麵伴隨著馬蹄不停的顫抖。
突然前麵橫著幾匹馬,幾個帶著牛皮帽的人在馬上麵。
“前麵可是鄭強鄭強,鄭連長”從馬上下來一個瘦小的漢子,躬身抱拳向鄭強說道。
“對,我就是鄭強,這幾位兄弟是?”
“哦,我們這是口上二關山的,我們大哥想請鄭兄弟上山喝個酒”
“別去”林雨喬用手拉了下鄭強。
“喝酒可以,不過我這幾百號兄弟還有任務,讓我上山也給我個理由吧”
對麵那人作了作揖,來到鄭強的麵前。
“鄭連長不知道可以過來說話嗎”
鄭強走了過去,周牛要把槍要掏出來,鄭強攥住他的手,他的槍沒有拔出匣子,走了過去。
“什麼事?”
那人把懷裏的一樣東西給鄭強看了看,是一封信。
黃色的信筏上麵寫著漆紅色字跡。
“我大哥說你看完這封信一定會上山”
鄭強倒是很好奇,什麼信自己能看完就上山。
說完,鄭強就把信封打開了。
鄭強剛把信封打開,看見娟秀的幾個字,”鄭大哥。”
這幾個字他也不全認識,隻是比劃卻熟悉的很,看完這幾個字,鄭強就把信封和上了。
他回頭把慶生喊過來,“慶生,我有點事,先上山,你把部隊帶到老營長的說的地方”
“這,”慶生臉上有點猶豫。
“沒事兒,你先帶部隊走,責任我擔。”
一看鄭強臉上的表情堅決,慶生也沒說什麼。
鄭強騎上馬跟那幾個人走了,“喂”林雨喬在後麵喊著。
鄭強後頭看了看,林雨喬雪白的笑臉凍得通紅,現在嘴裏一口口哈氣。
“你就這樣走了?”她眼睛忽閃忽閃的看著他,神色間也是憂鬱匆匆。
“我有點事,你和他們先走”
鄭強用鞭子揮了下馬,自己和幾個人消失在路上,隻留林雨喬呆呆的在原地。
二關山離鄭強剛才的地上能有幾十裏路,山也不是很高,鄭強到山腳的時候已經是中午。
午後的陽光被兩側的高山籠罩,山崖堆起的寒風吹在人身上感覺到一陣陣寒冷。
“鄭連長,到了”
鄭強從馬上下來,往前麵走了走。
黑色的山崖,上麵用木杆搭起一個架子,架子的木門上麵是塊方方正正的牌匾。
牌匾上麵寫著幾個字“二關山”字蒼勁有力,是用毛筆寫的。
“看不出來,你們大哥還是個秀才。”
“嗯,我們大哥雖然在山上,不過確實上過幾天學堂”
鄭強跟著幾個人往上山走著,山路九曲回腸,就算鄭強這個老獵手也被轉的迷迷糊糊。
“你們山真是易守難攻”
“我聽人家說咱們這山以前是李自成呆過的”
“李自成?”
“對,就是那個戲文裏說的那個”
“哦”鄭強點了點頭,其實他也不知道哪個李。
山上有點積雪,路也有點滑,隱隱約約露出幾棟房子。
鄭強繼續往前麵走著,前麵有個訓練的場地,場地上麵有靶子,還有用木頭堆起來的哨崗。
前麵的平地上出現幾間房子,門口的雪野也被掃得幹幹淨淨。
'鄭連長,請'幾個人把他迎到屋子裏。
‘大哥,鄭連長來了“那人扯著脖子向裏麵喊道。
“嗬嗬,鄭兄弟來了啊。”
說完,從屋子裏迎出來一個大漢。
“鄭連長,這個就是我們的大哥,劉峰”
“哦,您好:“鄭強伸出手。
“來,鄭連長客氣啥,久仰大名'劉峰和鄭強握手後,又趕緊將鄭強迎到凳子上。
“哪有什麼名氣。”
“鄭連長,你這可就謙虛了,你這些天的仗打得,在附近誰敢說不知道,長咱們中國人的臉”
鄭強沒吱聲,片刻說道,“我這次來就是為那個信來的”
“哦,那個信”劉峰說完拍了拍手,“出來吧”
從外麵走進來個年輕人,瘦瘦的。
鄭強看見了這張臉,他太熟悉不過了。
'鄭連長,認識不'劉峰問道。
“小柱子,你砸來了呢。”
’鄭大哥”柱生看見鄭強一下子跟他抱了起來。
鄭強拍了拍他的後背,柱生片刻沒有說話。
“”鄭大哥,我自從知道你撤軍以後就聽說小日本占領了咱東北,有好多人逃亡,往關裏逃。”
柱生說這話心情有點激動,”誰都不想走,不過沒辦法啊。”
“後來三喜姐說要找你,讓我幫找你,我也找不到,就一直來了關裏。”
“你自己一個人來的?“鄭強有點好奇。
“嗯,我是幫三喜姐捎信的,就一直找啊找到了這裏,這麼年都沒回家。”
“你這孩子“鄭強摸了摸三喜的頭。
“幸虧你的名氣大,打仗都出名了,也還得謝謝劉大哥”
鄭強聽完這話,轉身看看劉峰,“我替我這兄弟謝謝你了”
“別,鄭兄弟我看你是條漢子,再者說了,你這小兄弟也不錯,我也挺喜歡的”
鄭強沒說什麼,從懷裏拿出幾個大洋放在桌子上。
“鄭兄弟,你這我可就不高興了,要說兄弟就為這幾個錢嗎?。”
“好,請你喝酒“鄭強跟劉峰說。
“別,你在這山頭上,我得請你喝酒。”
頓時屋子裏喜笑顏開,劉峰的手也緊緊地握在了鄭強的肩膀上。
兩個人在山頭的屋子就擺上了酒桌,你一口我一口的喝上了。
“來,喝”鄭強倒是不客氣一口氣把劉峰的酒幹了。
“劉兄弟也是東北的?”鄭強問道。
“不,我口上的,老家是東北的,在那也呆過幾年”
“哦,我就說嘛,豪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