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總不能讓他一直跟著我們吧。”
鬱簫也不想讓賀勳一直跟著,可沒辦法,誰叫她們根本甩不掉他呢。“可是,我們根本就甩不掉他,不然這樣,紅襲你先幫我纏住他,我先撤回剛才的客棧,回頭你再來客棧找我?”側過頭,鬱簫小聲的、無奈的在紅襲的耳邊嘀咕道。
但話落,紅襲一臉難色地說,“小姐,你別丟下紅襲,紅襲一個人對付不了這個傻瓜的。”
“那我也對付不了這個傻瓜呀,我快被他搞瘋了!”
……
那邊,鬱簫和紅襲正埋頭苦思妙招想甩掉賀勳。
而賀勳這邊,原本盈滿麵容的戲虐卻突兀地消失不見了。在沒有了剛才那份執著的傻氣之後,賀勳用一雙極為罕見的紫瞳默默凝視著鬱簫,依稀殘存在他腦海深處的記憶,仿佛全部都是鬱簫的一顰一笑。
他,好像真的陷進去了,或者說從第一眼看到鬱簫時他就已經深陷了。
賀勳看著正在努力想辦法擺脫掉自己的鬱簫,臉上突然浮起一絲耐人尋味的笑容,目光也停駐在鬱簫的臉上,似在研判什麼。但那深邃的眼神隻出現了瞬間,賀勳便又燦然一笑,突然湊近鬱簫。“媳婦,逃婚好玩嗎?”
一聽到逃婚二字,鬱簫猛地抬起頭,還險些和賀勳撞個正著。“你靠我那麼近做什麼?”
鬱簫連退幾步,卻在抬眸的瞬間,將賀勳眼中那一閃而過的深沉看在眼裏。那是她之前不曾在賀勳的眼裏見到過的深沉,讓她的心裏莫名一顫。好奇怪,不知怎的,鬱簫竟覺得眼前這個傻瓜給她的感覺和剛才不太一樣了。
不對,一定是自己氣糊塗了,所以才會眼拙的。鬱簫心想著,衝賀勳吼道:“我怎麼知道逃婚好不好玩,要不你自己去試試,再說了,我逃婚又沒礙到你,你管我。”隻不過,他是怎麼知道自己逃婚的呢?一定是剛才在客棧的時候被他偷聽到的,鬱簫心裏想道。
鬱簫一承認自己逃婚,賀勳暗夜的紫瞳像是被突然點亮,散發著璀璨的光芒,連臉部原本僵硬的線條也隨之柔和起來,那些原本深埋在賀勳眼底的深情,似乎又忽地蘇醒過來,一層又一層的湧現。“媳婦,我沒有管你,我隻是很開心。”他沒頭沒尾地說著,心中仿佛有什麼深深地沉入,讓人永遠無法觸摸。
“你這話……”什麼叫我很開心,鬱簫喃喃著,怎麼就覺得賀勳這話聽上去怪怪的,“傻瓜,我告訴你,我可不是為了你逃婚的,你少自作多情。”鬱簫豎起一指,指著賀勳強調地說著。可是,明明就是沒有瓜葛的兩個人,鬱簫也不知怎的,竟會跟他說這些!
然而,就在鬱簫豎起手指的同時,她竟意外的發現,原來她之前都不曾好好的、仔細的觀察過賀勳這個人,原來賀勳長的竟如此俊俏。
一張清俊如白雲般皓潔的麵容,雙眉修長入鬢,唇形薄而秀逸,十指纖長光潔,骨節也勻稱且充滿力量。一襲黑色輕紗外袍穿在賀勳的身上,雖然他此刻看上去稍顯狼狽,但那狼狽之下卻偏偏為他平添了一份即神秘又莫測的雍容與貴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