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有沒有覺得,那個賣身葬父的姑娘有點奇怪?”
聞言,鬱簫側過眼眸,平靜地問:“她哪裏奇怪了?”
搖搖頭,紅襲摸了摸下巴,難得一臉嚴肅的神情。“紅襲說不上來,就是覺得好奇怪。小姐你想想,這個屏都城明明就很大,可她為什麼偏偏要選在王府門口賣身葬父呢?”
鬱簫笑道:“那也許是她覺得王府周圍肯定有很多有錢人,所以才選在這裏賣身葬父的。”
抿抿唇,紅襲仍是搖著頭,問:“可是,那她為什麼要抓著小姐不放呢?”
挑挑眉,鬱簫開玩笑的說:“也許是我長的比較像有錢人吧。”
聞言,紅襲也被鬱簫自戀的話語逗笑了,但她仍然很堅持自己的想法。“不是這樣的,反正紅襲就是覺得哪裏怪怪的,怪,真的很怪。”她一邊皺著眉,一邊喊著怪,鬱簫無奈的扯出一抹笑靨,用手指戳戳紅襲的腦袋,“紅襲,你管她怪不怪呢,反正又不關我們的事。你啊,正經事不好好想想,盡想這種有的沒的。”
紅襲揉著被鬱簫戳痛的腦袋,俏皮的吐吐舌頭。
而後,兩人便在屏都城裏到處閑逛,直到夜幕垂釣,才依依不舍的朝王府走去。
然而,當鬱簫和紅襲回到王府時,她們卻意外的發現,中午那個賣身葬父的女子竟然還等在王府門口。“小姐你看……”當時是紅襲先看到那女子的,她忙拉住鬱簫,小聲地說著。
聞言,鬱簫也是喃喃不解。“這都快一整天,她怎麼還在這裏?”接著,她便和紅襲來到那女子跟前,鬱簫彎腰問道,“你爹葬好了嗎?”女子點點頭,“那你怎麼還在這裏?”話落,那女子突然支支吾吾的比劃起來,模樣看上去十分的激動,“你是不是想說,這銀子是我叫人給你的,所以以後我就是你的主子了?”
聽著鬱簫的解釋,女子拚命點著頭,紅襲在一旁皺眉說:“小姐,紅襲還是覺得她很古怪。”
確實是有些古怪,至於古怪在哪裏,鬱簫卻也說不上來。
鬱簫在心裏默默想著,接著淡淡笑道:“姑娘,你應該很清楚,我已經有一個服侍的人了,不需要再加一個。這些錢你拿著,好好找一個地方安頓吧。”說罷,鬱簫從懷裏取出一錠銀子,接著對紅襲說,“紅襲,我們走。”
“唔……嗯……嗯……”可是,她們一動,那女子便又激動的攔在她們麵前,又是磕頭,又是懇求的,模樣實在怪可憐的。
“小姐,她在說什麼啊?”看著那女子手舞足蹈的,紅襲疑惑的皺起眉頭,心有不忍。
深吸口氣,鬱簫也是搖搖頭,歎口氣說:“不知道,她可能是想告訴我們,她現在已經無依無靠了,沒地方可以去了吧。”話落,鬱簫再次彎下腰,柔聲說,“姑娘,我知道你很可憐,但是我真的不能留下你,很抱歉。”說罷,鬱簫狠了狠心,拉起紅襲便王府裏走去。
“唔……嗯……唔……”
身後,女子不停的磕著頭,紅襲走出幾步,終於不忍的開口:“小姐,其實她也怪可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