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至一處無人地,紅襲不安地問:“小姐,你這樣擅自離開,就不怕太後娘娘怪罪嗎?”
聞言,鬱簫隻是冷冷笑著,心裏很爽就行。“我已經乖乖的來請安七日,但太後卻七日都不見,這就是她存心想要刁難我,如果連這都要怪罪的話,那就讓她怪罪吧,反正我現在是做什麼都是錯,不做什麼也都是錯,那我何苦要為難自己的雙腿。”
許是沒有想到鬱簫會扭頭就走,所以當她回到卿塵居時,雪太後的懿旨也跟著到了。
“太後娘娘傳蕭妃娘娘去清夕宮。”
聽到太監傳話,鬱簫緩緩起身,心中喃喃笑道:“終於要見我了嗎?”
隨後,鬱簫便帶著紅襲準備前往清夕宮,但是臨出房門前,那傳話太監突然攔住紅襲,用十分刺耳的聲音對鬱簫說:“太後娘娘隻傳了蕭妃娘娘一人,其他人就不必跟去了。”
聞言,紅襲自然不肯,但鬱簫卻笑對她說:“紅襲,你就留在這裏等我吧。”
“可是小姐……”
“放心,不會有事的,太後娘娘隻是找我聊聊天而已。公公,前麵來路吧。”
……
清夕宮
距離福寧殿約莫一炷香的路程,是雪太後居住了一輩子的宮殿。
遠觀清夕宮,正殿居中,前後出廊,隻覺得與一般宮殿無差,但近看時卻覺得*肅靜。
隨著太監走進清夕宮的正殿,鬱簫就看見屋內主位上坐著一位富貴bi人的貴婦,一輯高貴柳葉狀的發髻,瑪瑙鳳凰掛墜、金鑲九龍戲珠鐲各飾兩旁。她端坐在主位上,一身潔白的柳仙衣裙,神情高雅中讓人略帶敬畏。
賀勳受傷那日,因為天色太暗,鬱簫倒是不曾仔細觀察過雪太後,此時一見,驚為天人。
雖說雪太後今年已經年方四十好幾,但樣貌說是三十出頭的女子,想來也一點不為過。
如遠山般的黛眉,精巧玉立的遙鼻,巧奪天工的櫻唇,一雙秋水明眸更是波光流轉,顧盼神飛。鬱簫暗暗想著,這雪太後的確是難得一見的天姿絕色,不僅五官精巧細致,更難得的是比較於有些人的富貴華麗,她更是多了一種清雅動人的風姿,難怪先皇會對她如此著迷,獨寵後宮十餘載。
“臣妾鬱簫參見太後娘娘,娘娘千歲。”觀察完畢,鬱簫緩步上前,彎著膝蓋,默默說道。
來之前鬱簫就曾設想過此時的場景,心想雪太後必定會再給她一記下馬威。
果不其然,鬱簫喊完千歲後等了半晌,但雪太後卻仍是在和身旁的一眾女子閑聊,過了很久,直到身旁李福提醒,她才終於幽幽的轉過頭,一臉詫異地笑道:“原來是簫妃來了啊,快起身快起身。”她一邊說著,一邊看著鬱簫,眸子星雲浮動,滿是得意的笑靨。
膝蓋其實已經有些酸了,但鬱簫還是強忍住,緩緩起身。“謝太後。”
接著,在雪太後身旁的一眾年輕女子便也紛紛向鬱簫行禮。“見過簫妃娘娘。”
鬱簫用極其冷淡的目光掃過那些女子,不語,隻是揮手讓她們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