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我們當然是朋友,除非你不想要我這個朋友。”鬱簫側過身子,盯著蕭騰烽。
蕭騰烽望著鬱簫的眼,一笑道:“怎麼會呢,有你這個紅顏知己,我覺得自己很幸運。”
“我也是,藍顏知己。”鬱簫輕聲笑道,兩人相視一眼,皆笑靨如花。
而這時,紅襲終於領著步輦歸來,鬱簫淡淡地說:“步輦來了,我想……我也該回去啦。”
鬱簫緩緩起身,剛要抬步,蕭騰烽說道:“鬱簫,作為你的朋友,我還有一句話想對你說。”
回過身,鬱簫淡淡笑道:“你說吧,我聽著呢。”
深吸口氣,蕭騰烽盯著鬱簫看了很久,其實在他的心裏,他是有很多話想對鬱簫說的,但話到嘴邊,卻都硬生生的被蕭騰烽咽了回去,最後隻輕聲笑道:“其實也沒什麼,我隻是想告訴你,如果有朝一日你想要離開這座囚籠,想要回歸自在的生活,你……可以來找我。”
聞言,鬱簫愣了愣,旋即淺淺笑道:“謝謝,我會記住你的話,但我不希望有那麼一天。”
別過蕭騰烽,鬱簫便坐著步輦返回卿塵居。
但是,回到卿塵居之後,鬱簫卻還是覺得腦袋脹痛的厲害,可她又不想請太醫過來檢查,覺得麻煩,於是便緩緩走回內室,想說小憩片刻應該就會好起來。但沒想到這一睡就是一個下午,待鬱簫再次醒過來時,她竟發覺窗外的天色都已暗淡了下來。
鬱簫走下床,隨意的披了一件白色狐裘,她緩緩來到偏殿,就看到賀勳已經在那裏了。
一見到鬱簫走進偏殿,賀勳連忙上前,細心的為鬱簫整理衣衫,然後柔聲說道:“醒了?”
“你是什麼時候過來的?”鬱簫微微頷首,因是剛睡醒的關係,她的臉上還有些許紅暈。
“剛到。”賀勳淡淡笑道,然*住鬱簫的手走到餐桌前,“時間剛剛好,用膳吧。”
鬱簫默默頷首,為了不讓賀勳看出她的異樣,鬱簫拿起筷子,心想不管怎麼樣,總稍微吃一點,這樣賀勳才不會擔心自己。但沒想到的是,當鬱簫看到這滿桌油膩的菜色時,卻隻是覺得胃裏一陣翻騰惡心,她試著去夾其中一個菜,但最終還是放下了筷子。
看到鬱簫放下筷子,賀勳扭過頭,不解道:“鬱兒,怎麼不下筷子?是菜色不合你的胃口?”
鬱簫輕輕拂了拂胸口,緩了緩氣,然後才說道:“不是菜色的問題,是我自己沒有胃口。”
聞言,賀勳也放下了筷子,擔憂地拂著鬱簫的背,小聲問:“怎麼會沒有胃口的?”
鬱簫不想解釋,於是皺皺眉頭,不耐煩地說:“沒胃口就是沒胃口,你就別問這麼多了。”
賀勳自認為自己很了解鬱簫,他知道鬱簫不是一個會隨便耍xing子的人,所以當鬱簫有些不耐煩地撇開眼時,賀勳隻是沉思片刻,然後就將鬱簫的身子扳過來,麵朝自己,接著輕聲喃喃道:“鬱兒,你今晚到底怎麼了?你答應過我的,任何事都不會瞞著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