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太後言畢之後,忽地又將目光掠向蓉答應,看了眼,接著出聲道:“蓉答應。”
聞言,蓉答應猛地從椅子上站起來,垂著眼眸,小聲應道:“奴才在。”
默默看向蓉答應,雪太後歎息道:“你這孩子才多久沒來清夕宮,竟變得如此戰戰兢兢。”
“奴才……”蓉答應小聲喃喃著,卻見雪太後突然眼神一變,猛地嗬斥住她。
“什麼奴才不奴才的,你是皇上的妃嬪,可不是那些下jian的奴才。”雪太後突然言辭犀利地說,而後才又覺得話語有些重,於是緩了緩情緒,安慰地說,“哎,哀家知道這次是你委屈了,稍後哀家會同皇上去說的,讓他解除你的禁足,恢複你的位分。”
沒想到雪太後會和鬱簫想到一處去,蓉答應連忙謝恩道:“蓉兒惶恐,謝太後娘娘恩典。”
“起身吧。”雪太後揮手說道,然後又將擺在自己麵前的一盅補品,讓李福拿到蓉答應的麵前,“來,這是血燕燉煮的滋補佳品,哀家今日就將它賞賜給你,讓你好好補補身子。”
接過那一盅燕窩,蓉答應再次謝恩道:“謝太後娘娘賞賜。”而後才又重新入座。
蓉答應入座後,席上突然變得好安靜,好一會之後,隻聽到雪太後輕聲喚道:“簫妃啊。”
鬱簫原以為雪太後在與蓮美人、蓉答應閑聊之後,下一個對象應該是蕭菱才對,所以思緒難免有些外放,直到雪太後再三喚出她的名字,鬱簫才猛地回過神,起身應道:“臣妾在。”
但不料鬱簫這一起身,因為動作過大,險些就撞上桌子,惹得雪太後和蓮美人偷偷一笑。
笑過之後,雪太後說:“簫妃這是做什麼?你怎麼也和蓉答應一樣,變得戰戰兢兢起來?”
“臣妾……”鬱簫尷尬的站在原處,她看著雪太後嘴角的隱笑,唇畔不禁默默一抽。
還好雪太後沒有怪罪。“罷了,哀家隻是想問你,德妃的情況現在如何了?你坐下回話吧。”
聞言,鬱簫重新坐下,而後回答道:“回太後娘娘,德妃娘娘的病情已經有很明顯的好轉了,李太醫也說,隻要繼續治療下去,相信多則半年,德妃娘娘的躁狂症一定可以痊愈的。”
鬱簫話落,雪太後感歎道:“德妃如果真的可以完全痊愈,哀家便也可以少cao一點心思了。”
雪太後說得可謂非常有人性,其實,若不是事先得知真相,和看到過她真正的嘴臉,鬱簫很有可能也會被眼前這一幕所蒙蔽吧,畢竟真的沒有人會想到,原來太後也是可以假冒的。
心中默默想著這些事,但鬱簫仍是麵不改色,代替鬱笛謝道:“臣妾代德妃謝太後關心。”
鬱簫話落,雪太後複而又道:“好了,不提這些事了,既然是家宴,大家不必客氣,用吧。”
“謝太後。”眾女齊聲謝恩道,然後在雪太後落筷之後,她們這才開始動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