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瑤被驚醒,驚恐的看著四周,默默安慰自己“這隻是夢,這隻是夢而已!”不斷地呢喃著。
蜷縮起自己的身體,回憶著夢中的場景,隻覺得血光一片。碧瑤默默地握緊自己的拳頭,母親的死,這件事在前世也沒有查清楚,今天在母親的房間裏發現的一幅畫,就是夢中的那副淒美的畫麵,那男子,究竟是誰,那個女人是誰?為什麼會有這樣的一幅畫,放在母親的房間裏,而這麼多年來卻從來沒有人發現?還有就是母親明明是大家閨秀,怎麼會有這樣的一幅畫?一個個疑團擋在碧瑤眼前,隻讓她覺得,今生會不會不太一樣了?
東宮
這是太子榮恒的院子,已經大晚上了,而太子的院子裏還是一派燈火通明,燈火倒映出一個挺拔的身影,這便是太子——榮恒,旁邊站著一個謀士,摸著長長的白胡子,對著太子說道:“謝家長女,品行優良,性子端莊,而且娘家也不弱,對殿下來說也是一大助力呀。”
榮恒微微一笑,:“哦!想不到謀士如此看好這位謝家長女!可這身世——”那老頭急忙打斷他,說道:“太子慎言,謝家長女隻是太師之女,身世清白,所以太子可以放心。”榮恒眼光一閃:“是呀!隻是太師之女,身世清白,再適合不過了。”
等到謀士走了之後,榮恒便走進了書房,走到書架前,抽出了幾本書,書架便自動打開了,出現了一個暗道,榮恒走了進去,書架又合上了,仿佛從未打開過似的。
暗室內,也不該叫暗室,四周的牆壁上鑲嵌著夜明珠,將這個空間打得亮堂堂的,偌大的一個房間內,隻掛著一副畫像,若是碧瑤在這,一定會十分吃驚,這幅畫像,和她母親房間裏的那副畫像幾乎一模一樣。隻見榮恒走到畫像前,看著畫像中的一男一女,眼裏蘊含著風暴。不知道在想什麼。
第二日,整個長安都在說謝家的長女就要嫁給太子了,聖旨都下了,這是多大的榮耀呀!皇上親自下旨,賜的婚。同時謝府門口車輛來往不絕,都是來恭喜謝府的官僚們。
管家揉了揉笑僵的臉,看著一批批達官顯貴,心想:真是錦上添花的多,雪中送炭的少,想當年。管家立馬打斷自己的思想,這件事不光在自己府裏,連在整個長安都是忌諱,還是不知道的好,不知道就不會想。
默默地打起精神來,遠遠地看見王丞相,和他的妻子,女兒,立馬迎了上去,恭敬的笑著:“王丞相,您來了呀,老爺在書房等您呢。特地吩咐說,你一來,就直接去書房。”王丞相知道了這個消息,隻好先去書房,囑咐妻子先到老夫人那裏去請安,自己先去了書房,王丞相夫人看著丈夫遠去的背影,皺了皺眉,動了動嘴唇,仿佛想說什麼,但最終放棄了。帶著自己的女兒來到了青鬆閣。
王丞相夫人來到了青鬆閣,站在門口便聽見了房間裏的笑聲,站在門口的仆人為丞相夫人掀開簾子,隻見一群達官夫人坐在裏麵,與老夫人說說笑笑的好不熱鬧,一張張臉上都掛著討好的笑,她眼裏閃過一絲諷刺。
裏麵的人見到王丞相夫人來了,紛紛起立行禮,誰叫人家品級誥命高,房間裏的人,除了老夫人,其餘的夫人品級都低於王夫人。王夫人先是低眉頷首的對老夫人行了一禮,又對其餘夫人說道:“今兒個還真是熱鬧啊,向來冷清的謝府總算有了一絲人氣兒。”說完抿嘴一笑:“也是,這樣好的日子,怎會不熱鬧?”
說完一挑眉,對著老太太說道:“這還是婉君走了之後,頭回這樣熱鬧啊。”老太太一臉懷念:“是呀,還真是頭一回。”雙手卻緊緊攥著拐杖。心裏默默地想著:這個女人,故意讓我不痛快,故意在我麵前提起婉君。
原本熱鬧的青鬆閣氣氛一下子冷了下來,王夫人還不自覺地用手撫了撫鬢邊的碎發,嬌笑道:“怎麼了,我來了,就這幅樣子,那我還是走吧。”說完便作勢要走,老夫人立馬挽留她,氣氛馬上又熱鬧了起來。
這時的王夫人,卻想著:老太婆,婉君的氣我遲早會出,碧瑤那可憐的孩子,也不是你能擺布的。長長的睫毛微微眨著,掩飾住眼中的憤恨,又拉過身邊的女兒,對著她說著:“去看看碧瑤姐姐吧,你在我們這兒也怪無聊的,跟她說,姨母來看她了,讓她安心在院子裏待著,我待會兒去看她,別管什麼規矩不規矩的,快去吧。”
女孩立馬答應了,娉娉婷婷的帶著貼身侍女朝著碧瑤的閣樓走去。一些夫人覺得奇怪,碧瑤的生母與王夫人並不是姐妹,何來姨母一說?又想到王夫人和碧瑤母親的關係,瞬間又了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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