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能急,在不知他女人的確切位置前,一定要穩住那個瘋子。可聲音裏隱約的顫抖,暴露了肖逸陽故作的冷靜,一臉鐵青中泛著蒼白,嗜血的雙眼冷凝,銳利如陰鷙,他的渾身罩著一層強大的殺氣。
“哈哈,肖逸陽你怕了?哈哈……”那聲音如來自地獄般讓人驚悚,忽地,他壓低聲音,如鬼魅般幽幽地說,“肖逸陽,你的女人死定了,我要把她的臉一刀,一刀地劃破,再給她潑一瓶硫酸;割下她全身最軟的肉肉喂狗,然後,輕輕一按,嘭……讓她頃刻間灰飛煙滅,哈哈……”
誇張的獰笑攝人心魄。
“肖逸飛,你個混賬王八蛋!”咬牙,一拳砸在車門上,肖逸陽所有的怒火全被激發。
他原想著,他們畢竟有著血緣關係,隻要那個王八蛋放過他的女人,他就放下一切,饒了這個混蛋,可是……
別怪他太狠,別怪他冷血,他,一定要將那個王八蛋挫骨揚灰。
“老大,那個王八蛋在城郊北麵斷腸崖,你別衝動,我們的人會……”
“SHIT!”來不及聽完魏羽的報告,掐斷電話,黑色的邁巴赫,像離弦之箭,筆直向城郊北麵射去。
斷腸崖邊。
肖逸飛鉗製著何菲兒,掛斷了肖逸陽的電話。
沒一會兒工夫,隻見一輛黑色的邁巴赫在50米開外就停了下來,拉開車門,肖逸陽帶著渾身的寒氣兒下得車來。
肖逸飛一愣,揪緊了何菲兒的頭發,刀子緊挨她的血管。女人被塞住的嘴,發出了咿咿嗚嗚的聲音,扭動間,白皙的脖子,瞬間見血痕,她眼裏泛著淚,拚命搖頭,想要阻止肖逸陽過來。
“肖逸陽,沒想到你來得挺快的!王八蛋,別過來,再過來我的刀子就捅進你女人的咽喉。”
一邊威脅著,肖逸飛還是被肖逸陽撒旦的氣勢震懾得抖了一下。
“放了她!”肖逸陽眼睛泛紅,眸裏寒光緊緊盯著那個魔鬼般的男人。心痛得像破了個洞,但是他此刻必須冷靜。他毅然堅決地向著崖邊走去,強大的氣勢仿佛會將魔鬼般的男人吞噬。
肖逸飛拉著何菲兒不斷向後退,喝道:“王八蛋,我叫你站住!”聲音的變調,透露出他的慌張。他們已經站在邊沿,驀地,他奮力將刀子仍過去,“捅!給老子捅出血窟窿,我就放了你女人,否則,我按下遙控,就拉你女人一起下地獄!”
進退不得,那個男人已然瘋了。她女人已經受傷了,那脖子上的殷紅,刺得他心髒一陣陣緊縮,撿起地上的刀,眼睛都不帶眨的就往小腹捅,頓時血流如柱。
“哈哈……再捅!再捅!”
爽啊,肖逸飛伸舌,嗜血地舔著嘴角獰笑。
肖逸陽似乎感覺不到痛,隻有一刀一刀往自個兒身上捅,那身上流下的仿佛不是血,而是水。
為了他的女人,讓他下地獄也行,但是,他一定要揪著這個魔鬼同路,好讓他女人從此安寧。
“肖逸飛,你輸得很慘,你得不到肖氏,連同女人的心也得不到,她愛的是我,哈哈……”
發狠地捅著,肖逸陽得瑟狂笑,聲音在風中飄蕩。
那一刀一刀,捅的是她何菲兒的心髒,她已經痛到麻木,眼淚順著臉頰奔湧而下,看著男人腹部血肉模糊,兩眼驚悚地大張著,周圍一下子空氣稀薄。
“你放屁,我會得到的,會的,一定會!”臉上痛苦抽搐,聲音扭曲。
不,他肖逸飛,永遠不會輸!女人不會背叛他,肖氏也會掌控在手!
幾輛越野戰車,風馳電掣般停在了邁巴赫旁邊。
推開車門,季莎莎就往外撲,一邊哭喊:“飛,逸飛,我愛你,你不要做傻事,你放了她,我們好好生活。”
肖逸飛扭頭,驚恐大叫:“鬼,你是鬼,你不是死了嗎?你不要過來!”他以為前些日子把她打死了,可今兒人家活生生蹦出來了。
越野戰車裏下來的身著清一色黑色西服的人,散開從東南西北各麵向目標移動。
“飛,我沒死,我們回家好好生活,難道你不愛我嗎?”季莎莎摔倒在沙裏,哭得肝腸寸斷,繼續向前爬。
一臉抽搐,扭曲的肖逸飛,聲音已經卸去了剛才的暴戾,陰冷,意誌有些鬆懈下來。
“你,你真的愛我,即使,我那麼對你,你還是不恨我?”
“是,我愛的是你!”淚流滿麵,季莎莎點頭如小雞啄米。
“哈哈,肖逸陽,我老婆是愛我的!”得意地獰笑著,肖逸飛緩緩伸出一隻手想要拉季莎莎。
正在這當兒,肖逸陽向前猛撲過去,其他人員,迅速圍上來。
“不,你個賤貨,想害死老子!”
忽地瞟見撲過來的男人,肖逸飛大叫著,快速按下了手中的遙控器。“轟……”立時火光衝天,隻聽得叫聲一片,緊接著人騰空而飛。
約莫半個時辰,何菲兒從疼痛中醒來,搜索一圈沒有看見他男人,隻看見一攤刺目的血,和忙碌的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