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外看,斷腸崖已經塌下去一半。
“不……”聲嘶力竭的狂叫著,何菲兒向崖邊撲去……
她的寶寶今兒才一百天,他不能沒有爸爸。
她相信他還活著。
爬到崖邊,何菲兒看著塌陷的崖邊,眼睛裏就想裝了一個自動水龍頭,那水嘩嘩地滾落不斷。
她看見下邊一群黑衣人正在努力搜索著,她動了一下腳,想要跟著去找,隻可惜,她渾身已經酸軟無力。
這斷腸崖其實不深,畢竟荔城這個地方地勢比較平坦,沒有很深很深的幽穀,找人什麼的不是難事。
“嫂子!”魏羽走了過來。
“魏羽,肖逸陽,肖逸陽……”急急,何菲兒有些語無倫次。
“沒事兒嫂子,老大會沒事兒的。”魏羽安慰著何菲兒,陪著她站在崖邊觀看。
“找到了!”驀地有個人大吼了一聲。
白白的天花板,白白的牆,白白的床……一切全都是白的。
是的,肖逸陽沒有被炸死,但是他因為用刀捅了大腿,失血太多,他被送進市立醫院已經一個周了,傷口已經結痂了。
何菲兒推著嬰兒車,守候在肖逸陽的床邊,而肖爺呢,正伸出大掌逗弄自己的孩子。
他真的很幸運,隻可惜肖逸飛就沒他那麼幸運。
肖逸飛被自己埋的炸藥炸飛了,救助回來也是炸壞了雙腿,往後一輩子,恐怕要像肖雄一樣靠輪椅度餘生了!
“老婆,我真的好幸福!”肖逸陽親了一口粉嫩的嬰兒,又親了一口準媽媽。
“是很幸福,我也這麼覺得。”何菲兒點頭附和,“不過……”她將後兩個字兒拉得老長,成功地挑起了男人的注意。
“不過什麼?”肖逸陽將女人裹緊自己的懷裏。
“我們兩個人是假結婚!雖然現在都有了寶寶,但是,我們領證時就是假的!”
“笨丫頭!”揉了一把何菲兒的頭發,肖逸陽寵溺地責罵,“什麼假不假的?我們從來都是真的結婚了,孩子就是最好的證據,隻是我欠你一個盛大的婚禮。”
“反正就是不爽!”何菲兒撅著嘴撒嬌,“我要離婚!”
“不許!”肖逸陽說得義正詞嚴。開玩笑,誰現在會給她那個反悔的機會?
“你霸道!”何菲兒嘴巴都差點氣歪了。
“我是霸道,霸道地這一生牽住了你的手,下一世我還想牽你的手。女人,敢讓別人牽了你的手跑,那怕追到天涯海角,我也會把你搶回來!”盯著女人的眼睛,肖逸陽前所未有的正經。
明明就不爽男人的霸道,可是,這一句話麼,她聽得心花怒放。甜笑著滾進男人的懷裏,她算是默許男人的預約了。
一年過後。
何菲兒完全摸熟了海天的各項事務,事事幹得風生水起。接待應酬越來越多,肖逸陽的臉越拉越長。
正如此刻,他的臉比馬臉更長。原因便是何菲兒與客戶在酒店洽談合約,何菲兒肖逸陽卻是躲在他們的不願偷窺。
也不知什麼時候,大名鼎鼎的肖爺也幹起了這為人不恥的勾當。
“何總,那我們合作愉快。”談好合約,眼鏡兒帥哥站起來與何菲兒握手。
“嗯,合作愉快。”起身,何菲兒回握住男人的手。
這邊兒握手兩人再自然不過了。
隻可惜在不遠處的肖逸陽眼睛紅得像充血了。
丫的!死四眼田雞!
敢抓他老婆的手,敢猥瑣他的老婆,不想活了?如果他的身邊有蒼蠅拍的話,他一定給他使勁兒拍,最好把他拍進地心裏永遠回不到地麵。
吼!實在看不下去,那隻可惡的四眼天雞,不僅握他老婆的手,更是一雙猥瑣的眼睛早把他老婆意想了。那笑時露出來的兩排小白牙,他看著就火氣兒更大。
肖爺怎麼能忍受下去?
他已經顧不得自己是跟蹤過來偷窺的了。
起身,大步流星走過去,一把抓開了四眼天雞的手:“握個手也這麼猥瑣?”
挑眉,肖爺一貫的囂張霸道。
眼鏡兒男一臉難堪,趕緊放開了何菲兒的手。
“肖逸陽,你神經病又犯了?”何菲兒很生氣。
這個男人越來越幼稚了,而這種孩子氣的舉動,實在是有些可笑。
“是,老婆,我犯病了,走回家給我治病去!”
不管三七二十一,肖逸陽拽了何菲兒就走。
敢和男人握手?
那行!他這就把她帶回家狠狠愛,全身上下都給她種上“肖逸陽”三個字的標簽,看誰還敢覬覦他的女人?
“啊……”何菲兒被男人推倒在床上,“老公,輕點……”
“不能啊,老婆,難道你到現在都還沒有明白,我就是一匹十足十的餓狼麼?”
說話聲兒沒有了,餓狼狠撲小肥羊的精彩,正在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