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酒正酣,一個通訊兵進入營內,將一封軍報呈遞給禹洛,禹洛雖說已卸任,但在這軍帳之中,依舊是身份最尊貴的人物。禹洛看過軍報,麵色稍顯隆重,道:“據來報,昨日,鷺城城主府遭遇屠殺,包括呂城主。”
沉寂了片刻,禹洛問道:“各位怎麼看?”
一個副將起身道:“秉將軍。”這個副將停頓了一下,顯然對禹洛的新身份尚不適應,不過禹洛一時未走,軍中身份就一日不變。然後繼續說道:“此事雖大,我軍中卻難以幹涉。想來是江湖仇殺,讓呂城主遭遇滅門之禍。此事宜由城官或朝廷處理。”
禹洛道:“堂堂一城之主竟被滅門,真辱我大輝國威!”
眾將士都知道,禹洛這一回京,便是以皇子身份回去,思量的也是國家層麵的大事了。
小琅雖不言論,但隱隱覺得,此事似乎與自己有關。
宴罷,禹洛道:“小琅,本想邀你最後去寒亭一飲,但我說過,不會再貪酒,不如,我們比試比試如何?”
小琅當然不會拒絕,從與路少欽交手之後,他也看得出來,禹洛有意在讓他,便讓這比試,也變得乏味了。自己的手段,隻是像某人曾經說的,“隻是一頭狼而已。”
禹洛停下劍,看著小琅,那單純的模樣,問道:“小琅,你知道人活著為了什麼?”
小琅不假思索:“為了戰鬥。”
禹洛道:“不,為了在乎被我在乎的人。”
鷺城,城東的那家豪華宅院,黑府。
大門“咚咚”地響了幾下,仆人匆匆跑去開門,那“咚咚”聲愈發地大了起來。
仆人敲開門,發現那巨大的“咚咚”聲,竟是一個煙鬥敲門所致。而拿著煙鬥的人,是一個頭發斑白的老人,董秋陽。
“還請通報黑老爺。”董秋陽道。
仆人不敢怠慢,不一會黑授才便出現在了庭前。
“不知閣下是。”黑授才道。
董秋陽微怒,這黑授才,竟不認識自己,不禁沒了好氣:“老夫董秋陽。”
老管家在黑授才旁附耳說道:“老爺,這是鷺城頗有名氣的高手,目前久住在兵行館。”
黑授才道:“不知董先生所為何事?”
董秋陽道:“老夫是為小孫女佟仙竹而來。”
黑授才頗為好奇,道:“哦?”
董秋陽道:“老夫想為仙兒請願,希望黑老爺能取消仙兒與令公子的婚約!”
黑授才吃了一驚,頗為憤怒,道:“這是佟仙竹那丫頭的意思?”
董秋陽道:“這是老夫鬥膽替仙兒說的!”
黑授才道:“那就是佟仙竹自己沒說,這事就不要再提!”
董秋陽道:“黑老爺若答應了在下,在下願為黑府盡綿薄之力。”
“我說了不要再提!”黑授才揮袖而去,心道:虎兒,你如此待她,她卻如此待你。
“黑老爺…”董秋陽還欲多說,隻是黑授才早已走開,想說也沒處說,隻是庭前一個老管家還站在那裏。
“你!過來!”董秋陽指著一個男仆,男仆人走了過去,董秋陽突然一腳,隻踢得男仆飛出長遠。“我說了讓你過來,為何慢吞吞的!”顯然是無處發泄,刻意為難。
“你!過來!”董秋陽指著另一個男仆人,那男仆人竟緊張地搖著頭,瑟瑟不肯過去。不過去不要緊,董秋陽卻也到了麵前,突然一個矯健的身影飛出,擋在了那男仆人麵前,仆人才幸免於禍。董秋陽一看,是一個府裏護衛一樣的青年人。
青年人接住了董秋陽的前幾招,但董秋陽畢竟年老,魂力雄厚,雖說使得隻是一件低階神兵,但魂力卻不是黃階的級別,幾招下來,青年護衛便已招架不住。
“放肆!”董秋陽正尋找聲音的來源,老管家卻已到了麵前,隻是一招,董秋陽的老軀便已飛出黑府門外。董秋陽狂吐一口鮮血,魂力再也提不上來,恐懼地看著黑府的那個人,還有那漸漸關上的黑府的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