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那？”心明明絞痛的厲害，卻還是不死心的問問。
“她，是這世間最美的女子，而我，立下了盟誓，終生不會再娶她。”他的眼裏閃爍出一絲痛楚。
“天神是公平的，拿了你什麼，必將還給你什麼。”我壓下心裏的苦，緩緩安慰他。
“所以，他讓我遇見了你，烏蘇，你將改變我的命運。”他猛地把我拉進懷裏。
臉像被火燒著，我有一瞬間想回抱住他，卻還是掙紮著推開了他。
“你從前是怎麼說的？那天在雨裏，你可不是這麼給我答複的。”叫我怎麼不恨，叫我怎麼舒心。
“烏蘇，上次都是誤會，我根本就不知道那是你不想要的婚姻，我隻想祝你幸福，要是我知道，怎麼會讓你離開！好在天神有眼，讓你重新回到我身邊。”他從懷裏，拿出一個紅綢布包，“這玉鐲我已經著人重新修飾好了，現在，你願意為我戴上嗎？”
縱是喜歡你，也不會就這麼簡單的與給與求吧，我稍稍想一下，拿過那東西。“我先收下，至於帶與不帶，以後自有分寸。”才不會讓你得意了去。
“所以，以後，你可以不要對我那麼生分了吧。”他也是淡淡一笑，
“看你表現啦！”我小心的把它收起來。
頭頂上方突然傳來一陣大雁的叫聲，我下意識的抬頭看，竟然是一雙大雁，大概是掉隊了。正在嘎嘎的叫著。
我拉起弓，“你不是要看看我的箭法嗎，我射給你看。”
我瞧準時候，當那兩隻大雁靠的最近的時候，用全力拉起弓，“我要一箭雙燕。”輕喝一聲，箭就射了出去。
可是我沒有算準，也許手頭拉弓的力氣不夠吧，隻有一隻大雁中箭，大雁應聲而落，剩下的那隻驚叫了一聲，盤踞在空中。
“可惜啊，”我哀怨一聲。
“你能射中，就已經很不錯了，何苦哀怨那。”布占泰扶住我的肩膀。
我呆呆的看著那花叢之上，那隻雁還在那裏折騰的翅膀。又朝天空看了一眼那隻徘徊在空中的孤雁。
布占泰舉起弓，朝著那隻還在哀鳴的大雁。
不要！我拉起他的胳膊。
“怎麼？”他疑惑的看著我。
“它們應該是一對佳偶。”我緩緩的說，“要是平時，遇到危險，大雁肯定四散逃開了，現在它卻沒有離開，說明它們是一對佳偶，它已經失去了配偶，我們不要在傷害它了好不好？”
“大雁是忠貞之鳥，中原人都把大雁看做是夫妻的象征。想不到，你竟然連這個都懂。”布占泰收起弓，“也罷。”
我笑著點點頭，然而大雁卻不那麼想。
帶我回頭去去尋它時，卻發現它已然落在掉落下來的大雁旁邊。低聲哀鳴著。
碩紅的花朵映襯著兩隻哀鳴的大雁，兩隻大雁都在嘎嘎叫著，像是親密的說著體己話。但很快，受傷的那隻大雁漸漸失去了力氣，慢慢的沒有了聲音。
而那隻大雁看到夥伴不再有動靜，再次哀聲低鳴一聲。就直翅飛到空中。
“忠貞不過如此而已。”布占泰仿佛比我還哀怨。我慢慢走向那隻雁，突然很想摸摸它的羽毛。
輕歎一句“雁兒不過如此，人之何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