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韓陽目送著書奴離去的背影,聽她重重的摔門聲,嘴角流露出欣然的笑容。
他再次確定,書奴變了。
是歲月改變了她,還是學曆改變了她,又或是曾經不堪回首的經曆改變了她?或許都有。秦韓陽是察覺到了,那個膽怯的害羞的小女生已經蛻變成一隻犀利的火鳳凰。
回到公司,書奴的怨氣未退,老總見到功臣凱旋歸來,心裏樂和得早已將書奴頂撞他的不愉快跑到九霄雲外。對書奴連獻殷勤,畢竟,以後的事還仗著才女去做呢。
“你認識秦韓陽?”書奴在老總樂滋滋翻閱合同的空兒試探了一句。
像他們這些生意人,結交的朋友廣泛,熟人一個一個介紹來,朋友就像是天羅地網一樣,將這個行業牢固的籠罩,所謂壟斷,就是這麼來的。
既然是生意上的夥伴,毋庸置疑,一定是認識的人。
老總頭也不抬,笑嗬嗬道:“說起這個秦韓陽,還真是地產行業的新銳。短短幾年,生意做的紅紅火火。可惜,形勢不好,遇到了全球金融風暴。現在內地的地產業幾乎家家收到衝擊,好幾家還關閉了呢。那些沒有關閉的,也搖搖欲墜著,裁員的裁員,拖欠工資的拖欠工資,就等著風暴趕快過去,好緩解手頭的緊張。不知道,秦韓陽的衡責集團受到影響沒有?像那樣的大集團,是最容易受到牽連的。哎呀,對了,他不是最近才離婚嗎,真是好事沒有,壞事接連來,可不知道這道這個戰士能不能應付得來。”
書奴心裏一揪,“離婚?”陳樂樂與秦韓陽見麵時的生分即刻從腳底竄到腦裏,難怪,秦韓陽見到陳樂樂與其他男人在一起也不吃醋。原來已經形同陌路人了。打心底裏高興,秦韓陽這個陳世美中算得了應有的報應,遭到妻子的背叛。
“你也聽說過他?”老總抬起頭來,打量著書奴。
書奴白癡似得搖搖頭,“不認識。”轉身就走。
剛走到門邊,忽想到了一件非常嚴重的事情,掉回頭,問道:“那個方案確定下來了麼?”
老總點頭,“算是確定下來了。”
“以為,不用再去和那個秦韓陽談判了麼?”
“原則上沒有這個必要了。”
書奴心裏空落落的像掉了東西似得、在心裏狠狠的罵自己道:“見不著他,失落;見著了他,又巴不得將他那俊皮囊撕個粉碎。你究竟對他存何居心?”
“怎麼,你似乎很關心他?你們認識?”老總抬眸問。
書奴像做賊心虛似得將頭搖的跟撥浪鼓似得,“不認識。隻是有點好奇而已。”
“好奇害死貓。”老總又垂下頭,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流行語。書奴不懂這句諺語放在這裏有什麼意思,她覺得老總純粹是不懂其涵義而張冠李戴了。
慌裏慌張的逃出辦公室,噓一口大氣,轉身就對麵的街道走去。
“該死!”過馬路的時候,書奴罵了一句粗話,招致左右紛紛回顧。書奴頓時臉紅,囁嚅道:“不是說你們。”過路人都像打量神經病似得撤回目光,冷然的繼續走自己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