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韓陽故意拖延道:“怎麼,凳子還沒有坐熱就想走麼?”
書奴別過頭,厭惡看到他那張用美色誘惑她墮落的俊臉。
秦韓陽卻非常清楚自己的優勢,盡量將自己的有點發揮得淋漓盡致。一張本來就很酷的臉被他這樣一笑,顯得更加魅惑。
書奴的頭別過去的角度更加傾斜。不看,不看,打死都不看。誘惑不了我。
“來杯綠茶,怎麼樣?”這個用美色去犯罪的男人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的罪惡,正擺著非常無辜的眼神問。
書奴執拗的不願意轉頭。
秦韓陽好奇的問:“你的頸子怎麼了,扭到了?”書奴猛地回頭,“你的頸子才要斷了。”好好的詛咒她幹嘛?這個人不止心腸毒,連說話都抹了鶴頂紅。
“那你幹嘛將頭擺到另一邊?”秦韓陽不知所以然的問。
書奴暗諷道:“那邊風景獨好,總比看正麵那些煞風景的髒東西好多了。”
秦韓陽呆若木雞。看來,這三年來,這丫頭變得不止是才學,還有那張遲鈍的嘴巴也變成了鐵齒銅牙。想當初,她從他的豪華婚禮上落逃的時候,竟然愚笨到眼睜睜的看著他與好友行禮也隻有偷偷哭的份。換做今日的她,恐怕要和他理論三天,非得把那場婚禮攪和了不可。
“你說我是髒東西?”秦韓陽不可思議的問。他自認為自己長得是一表人才,穿的也體麵拉風,怎麼也和那三個字掛不上勾吧?
書奴輕蔑的冷哼一聲,正是無聲勝有聲。在她銳利的眼神裏,秦韓陽這個髒東西的冠冕真是帶定了。
秦韓陽不再做無謂的抗辯,委屈道:“就算我是髒東西,可是也是一個對你來說很特別的髒東西。我相信,你的人生會因為這個髒東西而發生具有曆史意義的改變。”
書奴瞪著他,他腦袋沒有被燒壞吧?這是什麼時代,新世紀21世紀,他竟然滿嘴曆史意義,這與孔乙己的茴香豆的茴字有三種寫法一樣滑稽。
秦韓陽覺察出書奴滿目的鄙夷,神采煥然的臉色倏然暗沉,原來事隔三年,他在她心裏已經有一個巨大的英雄人物默默的轉化成了一個唱獨角戲的小醜。真是悲乎哀哉!不過,這更加堅定了他要征服她的欲望。這也許就是人性最醜惡的一麵,得不到的永遠是最好的,得到的,永遠不懂珍惜。
秦韓陽扭頭對服務員招呼道:“兩杯綠茶。”擅自做主的替書奴叫了飲料,書奴不領情的橫他一眼,心裏卻暗自討到,他可真的很無賴,知道她該愛喝綠茶,便委屈自己也跟著改變興趣愛好。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他應該更喜歡喝咖啡吧。這樣委曲求全的討好她,對她大獻殷勤,真不知道包藏了什麼禍心。
秦韓陽接道書奴不友好的目光後,笑著解釋道:“喝綠茶好,有助於身體健康。”
書奴嗤笑一聲,他秦韓陽幾時愛惜過自己的身體?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他熬夜的日子不下三百六十天;那樁生意不是在酒桌上觥籌交錯談來的?有時候她真懷疑,他是一個短命種。
“怎麼不說話?”秦韓陽問正想問題出神的書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