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胡說八道什麼?我們這些老同學誰不知道蕭安東從小就對我們小粟死纏爛打?他明明就是很喜歡小粟!”錢薇薇氣的滿臉通紅,大聲地替好朋友爭辯。
“是嗎?這話你自己相信嗎?如果真的喜歡,他現在為什麼不出來?”張欣悅對著錢薇薇不屑地嗤了一聲,又轉頭看著莫小粟,“你以為我做這些事他不知道嗎?他全部都知道。昨天我特意告訴他訂了薇薇甜品,可他並沒有半點阻攔。這代表了什麼?”
代表了什麼?莫小粟直直地看著窗戶裏麵那個如此出色的男人。明明隻隔了一扇玻璃窗而已,也不過幾步路的距離,莫小粟此刻卻覺得,她和蕭安東之間原本就是這樣,看似無比接近過,最終卻是隻能相望。一扇玻璃窗,隔開的不隻是裏麵的溫暖和喧嘩,還似乎昭示著他們這一生注定隻能擦肩而過的結局。
“莫小粟,你不敢回答嗎?”張欣悅見她和著蕭安東隔窗相望,心裏突然有些發慌,側身擋住了她的視線。
“這代表薇薇甜品的東西很好吃。”莫小粟收回與蕭安東對視許久的視線,抬頭、挺胸、靜靜地看著張欣悅。
“哈!是這樣嗎?這真是我聽說過的最冷的笑話。”張欣悅隨手拿起一杯鮮果甜凍,手指輕鬆,啪嗒,掉在了莫小粟的身上。
“哎呀,不好意思。不過,看樣子也不怎麼好吃。當然了,也不是每個人都有我這麼挑剔的口味,你們或許該去看看,有哪些被客人取了的甜點,記得要及時補上。”張欣悅挑釁地笑,輕巧的轉身。
“你……”錢薇薇正想攔住她理論,卻被莫小粟攔住。
“薇薇,這不是她的錯。她隻是在捍衛她自己的婚姻。”莫小粟竭力讓自己看來平靜。
“那是你的錯不成?明明是蕭安東來找你的!你又做錯了什麼?憑什麼受這個侮辱?”
“我錯在不該這樣輕信。”莫小粟似乎是在回答她,又像是在自言自語。
“哦,對了,我忘記了!”張欣悅卻不懂得見好就收的道理,走了兩步,轉頭過來對著莫小粟揚唇一笑,“你是在孤兒院長大的,應該也沒什麼機會吃甜點哦?今晚這些甜品,雖然是我出錢買的,但是你可以隨便吃,就算我請你的!”說完,才又轉身輕笑著離開,晚禮服的裙角悠揚地劃起一個弧度。可惜這份優雅高貴並沒維持太久。
“啊!”她剛剛邁出一步,就覺得腳下一滑,高跟鞋朝一邊歪去,整個人朝地麵重重摔下,於是驚叫聲中她本能地伸手拽住冷餐台上的桌布。
莫小粟拉著錢薇薇後退一步,冷眼看著桌上的甜品隨著被扯下的桌布紛紛掉落,不少甜品都砸落在張欣悅的身上,很快,她一頭一身都變得狼藉不堪。
“怎麼回事兒?”不少屋裏的賓客被外麵的響聲驚動,紛紛朝外張望,恰好看到張欣悅狼狽不堪地從地上爬起來這一幕。
“你去看看,這孩子從小到大都是這樣毛手毛腳的,都要結婚了還是這樣兒!”張欣悅的父親皺了皺眉,很快微笑著對著妻子吩咐了一聲。
“可不是,以後可要辛苦安東這孩子多照顧她了!”張母微笑著接了一句。
“張市長長、市長夫人別這麼說,欣悅可是我們看著長大的,絕對是個好女孩兒。”蕭安東的父親朗聲一笑。
“什麼市長,我隻是副市長。再說咱們都是兒女親家了,這麼叫多見外!”張父給張母遞了個眼色。
張母笑著離開,目光在一直站在窗戶邊卻一動不動的蕭安東身上停頓了一下。
“你居然敢陰我?”張欣悅滿臉憤恨地瞪著莫小粟。
“這話是怎麼說的?明明是你自己不小心,摔了東西在前,又踩到那東西在後。”莫小粟微微一笑。
“你胡說!甜點明明在你腳下的,怎麼可能自己跑到我腳下?”
“甜點本來是好好放在桌子上的,既然能跑到我腳下,也能跑到你腳下。”莫小粟揚了揚下巴。
“欣悅,這是怎麼回事兒?”張母來到幾人身邊,打量了一眼莫小粟。
“媽!這個賤女人害我!”張欣悅在這麼多賓客麵前丟了醜,惱羞成怒,“她還狡辯不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