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點最貴的。”杜玉雅笑了笑,“然後找方總報銷,我在公司呆了這麼久,還沒體驗過公款吃喝是個什麼感覺呢!這樣也太失敗了!”
“他要是敢不報銷,我就揍他!”陸平安表示讚同。
錢薇薇用意味深長的目光在這兩人身上掃了一圈兒,指指方安睿:“我留下來看孩子,你們去吧。”
“其實我可以照顧好自己。”看著那兩人離開,方安睿告訴錢薇薇,“我又不是小寶寶了!”
“我是拿你當借口讓他們兩個人有機會單獨相處呀!”錢薇薇笑得不懷好意。
“為什麼?”方安睿小朋友歪著腦袋,一派天真地追問。
“同是天涯淪落人,酒逢知己千杯少……”錢薇薇搖頭晃腦。
“這根本不是一首詩啊!你都背錯了!”
“錯就對了,很多時候,需要發生一些錯誤,然後將錯就錯……”錢薇薇笑得邪惡又曖昧。
方安睿小朋友完全沒聽懂她在胡言亂語些什麼,卻果斷地朝邊上挪了挪,這個漂亮阿姨這會兒看起來怎麼這麼像灰太狼……
莫小粟從方一程那裏得知了他離開後發生的一切。方一程對安琳娜從一開始就產生了疑心。他從來沒有在安琳娜身上看出所謂的母愛,因此安睿失蹤之後,她不是張羅著找自己要賠償而是要求自己和她一起去找安睿,這讓他起了疑心和戒備。
果然,在他們一起離開之後,安琳娜每日打扮的楚楚動人,怎麼看,都不像是為了苦尋丟失的孩子心力交瘁的模樣兒,反而頗有點遊山玩水的意思。
而那個所謂的線人提供的線索也很有意思,按照他的指引,方一程和安琳娜算得上是“舊情重溫”了,把他們年輕時談戀愛去過的很多地方都故地重遊了一遍,而安麗娜則總會適時感慨一下當初的日子多快樂之類。而方一程則一直佯作不知,想要看看安琳娜到底有什麼企圖。
“她能有什麼企圖啊,不就是想跟你破鏡重圓唄!”莫小粟聽到這裏,撅著嘴發表看法。
“你好像在吃醋。”方一程淺笑。
“沒錯兒!我就是吃醋!”莫小粟扁扁嘴:“不可以嗎?”
“當然可以了。”方一程發現,自從這次變故之後,莫小粟再不似從前那樣對自己的感情躲躲閃閃的,這讓他很滿意。
“那你還在那裏將錯就錯?”
“哪有。我一察覺不對,就聯係了那個陸平安。”這次輪到陸平安語帶醋意了。
“我還一直奇怪,你為什麼不聯係警方而是直接找了陸平安幫忙呢?”
“因為對於警察來說,這不過是一起普通的案件,雖然不是每天都發生,但是卻也不是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兒。”方一程的語氣更酸了,“可是陸平安不一樣。那小子一聽能幫到你,絕對可以連命都不要的!”
莫小粟嘴角抽抽,什麼叫幫到自己,安睿不是他兒子嗎?
“何況,他不是經常吹噓自己是特種部隊的高手嗎?我這不也是給他個機會表現一下麼!”方一程說的理直氣壯。
“方一程,有你這麼吃人不吐骨頭的嗎?”莫小粟覺得自己當初一定是眼花了,才會覺得這個男人雖然外表冰冷,卻是人畜無害的類型。
“他的骨頭太硬,還真沒人能把他給吃下去。”方一程挑挑眉,“你忘了現在還在醫院裏躺的那幾位了?”
莫小粟當然不會忘記,她可是親眼看到那幾位被陸平安“關照”成什麼慘象的。
“別說這些了,你還沒說車禍是怎麼回事兒呢?”
“我懷疑安琳娜就是綁架安睿的幕後主使之後,就偷看了她的電話通話記錄,讓陸平安去查了幾個電話號碼。陸平安倒不算太笨,很快就找到了安睿被關的地方,隻是沒想到事情會那麼巧,杜玉雅也無意間發現了那裏,還把你帶了過去。”
“這些我知道了,那你出車禍是怎麼回事兒?”莫小粟已經從新聞上看到,那天的確是發生了連環車禍的,張欣悅也還真不是完全胡說。
方一程的眼神閃了閃,“原本我是應該和安琳娜一起在那輛車上的,那是頭一天我們從租車公司租來的,因為安琳娜說她接到線索,說安睿在那附近一個山村裏。我們打算去看看。”
“後來呢?”隻要一想到方一程險些就隨著那輛車葬身懸崖,屍骨無存,莫小粟就覺得渾身發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