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的?”希雅再度捂住歲歲的嘴,接著,她嘴角柔和的笑看著歲歲,湊近歲歲的耳邊,輕聲說了幾句話。
歲歲高興得差點蹦了起來,“真的?”
希雅點了點頭,“所以說,你不克我們囡囡的命。而且,也許會為囡囡帶來一個弟弟或妹妹呢。”
乍聽此言,名揚起先轉不過彎來。後來猛地靈光一閃,一把將妻子抱了起來,“希雅,你是說,是說……”
“我們有孩子了。雖然來得很晚,但是,我還是很開心。再也不懼海島的禁忌了。”說著,希雅示意丈夫將她放下來,看向歲歲,“如今名揚仍舊掛著兵部尚書府的尚書之職。如果此次為娘生下的是女兒,那可就是年兒未來的媳婦兒了。”
媳婦兒?這個關係再該怎麼算?歲歲的腦袋出現真空。
“當然,老天如果讓為娘得了一個兒子的話。為娘打算繼續生下去,不許名揚辭去兵部尚書的職,一定要生個女兒出來給年兒當媳婦。”
看著妻子大言不慚,名揚又是好氣又是好笑,“也不知羞。”
“年過半百生下孩兒的大有人在呢,我才多大,離半百還十年有餘呢。”希雅出自海島、長自海島,所言一向不拘束。
“好,為夫答應你。”
看著名揚夫婦終於有了著落,歲歲的心無形的輕揚起來,“爹、娘,女兒妒忌以後的弟弟、妹妹。”
“咦。”名揚首先回神,“不行,不行,你再不能稱我們爹、娘,否則以後我們的女兒怎麼嫁給你的兒子?”
一時間,三人都愣住,繼而大笑起來。
歲歲再度一左一右的抱住名揚夫婦,“爹、娘,這是女兒最後叫你們一聲,保重。”
終於,名揚和希雅出來了,希雅拍了拍虞薑的手,“歲歲要見你、致遠、宇烈。”
“哦,好。”虞薑的步子有些踉蹌,又擔心一直抱著的惜君多想,她看了希雅一眼,“姐姐,幫我照顧好惜君。”
希雅上前輕抱著惜君,笑看著虞薑,“去罷。放心,有我呢。惜君是我看著長大的,可疼著呢。”
得到希雅的肯定,虞薑有些恨恨的看了樓致遠一眼,急步往歲歲的房中走去。樓宇烈急忙跟上。樓致遠邁著緩緩的步子亦是進了歲歲的房間。
四人人相互對望,半晌,歲歲歎了口氣,先是走到樓宇烈的身邊,抱著樓宇烈的腰,“難怪本歲那麼喜歡欺負你呢?原來你是我大哥,就算我再怎麼欺負你。你都得讓著我。”
“死小子。”樓宇烈含淚帶笑的狠狠的拍了歲歲的腦袋一掌,“我說我怎麼那麼喜歡你呢。搞半天我們身上流著相同的血。”
“嗯。相同的血。”歲歲從樓宇烈懷中抬起頭,“以後,樓家都靠你了。大哥!”
呃,樓宇烈不明白歲歲話中的意思,歲歲已是鬆了他的腰身走到母親的身邊,輕輕的抱著母親,隻聽歲歲說道:“合州的時候,一見到你,就覺得可親。當時還想認你當娘呢。”
“孩子。我的孩子。”虞薑猛地抱緊歲歲,這是母女心相牽啊,她當年也有這種感覺啊,直是沒有查下去,想來都大意了。
歲歲抱著虞薑,有些貪念虞薑懷中的溫度,喃喃說道:“再愛一次吧。經曆的隻是一個過程,需要的也隻是一些時間。放過自己,放過他人。”
明白歲歲是要她放過樓致遠,放過一切,虞薑有些哽咽,“你是說?”
歲歲抬起頭,咧嘴一笑,“原來小時候啊,我總喜歡采一些花,那個時候啊,手上就會留有花香。如果我將花送給別人呢,我手上的香不但去不掉,別人手上又會有了花香呢。”
虞薑的淚撲簌而下,直是點頭,“嗯,聽你的,聽你的。”
聞言,歲歲在虞薑的懷中展顏一笑,輕輕湊近虞薑的臉頰,親了一口,又湊近虞薑的耳邊,“懷胎十月,永生不忘。娘!”
“我的孩子。歲歲。”
直到虞薑哭得平靜了許多,歲歲才輕步走到樓致遠的麵前。父女二人相視很久,歲歲才開口,“我真羨慕駱姨娘啊,得一個男人一生的愛,作為女人,一輩子足矣。”說著,她輕輕的抱住樓致遠魁梧的身子,惦起腳,將唇送到樓致遠的臉頰邊,亦如吻虞薑般親吻了一下樓致遠的臉頰。感覺得到樓致遠魁梧的身子的震撼,歲歲將唇湊近樓致遠的耳邊,“予我血肉,永生不忘。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