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巧丫鬟端著藥碗走了過來,隻一進門,便已是滿鼻馨香撲鼻。
“這是什麼?”連晟軒不解問道。
水痕指著那藥碗展顏一笑,眉目間露出一絲瀟灑意味。
“你們太子殿下命真好,千年雪蓮就剩下兩朵,現在竟然全進了他的口,真是讓人嫉妒啊。”
千年雪蓮本就求,雖說是千年雪蓮,但其實並沒有千年,不過太過稀有,而且花期十年。百草穀隻在幾年前有過四朵,而現在唯一僅剩的兩朵就這樣進了連晟熠的口了。
“這是千年雪蓮!”連晟軒驚訝的抬起頭,整個人都不敢相信了。
“可不是,我要不是拿了你家太子的雪蓮還真不敢來解這個毒。”他笑了一聲,從懷裏取出一個東西灑在了雪蓮熬成的湯裏。然後小心的給連晟熠喂下去。
這毒不算難解,解藥都不是很尋常,但就像金多多治臉的藥方一樣,難在其中幾味藥,這個就難在雪蓮上。
而連晟熠正巧有這個東西。
“還不都是你們百草穀弄出來的這些害人的東西。”可連晟軒一聽還是拿連晟熠的,瞬間感激的心思一點都沒有了還不忘回頭懟了他一句。
水痕聳肩,轉身出了門,望著跳樓歎氣道:“這些害人的東西,確實該毀了呀。”
隨即快步的走向關押夙雲的牢房裏去。
牢房裏一片陰暗,血腥味,黴味,混雜在一起,衝的人腦任都疼了。
夙雲就被捆在中間,垂著頭看不出生氣來。
“誰!”一個陰冷的男聲響起,轉眼間來到了水痕身邊。
“百草穀穀主,來找叛徒討要一件東西,你們要攔著嗎?”男子一身白衣,看似溫潤渾身卻散發出一陣的寒氣讓人不敢小瞧。
想必連晟軒向他們已經說過了,水痕表明了身份,就不再阻攔,放他進去了。
水痕信步誘惑,雖然在肮髒的牢房,他卻走出了在金玉鋪成的道路上一般,尊貴而又優雅,在麵對被綁在柱子上那人時,聲音悲憫:這就是你想要的榮華富貴?”
“我拚過了,可是我錯了。”夙雲的聲音沙啞,雖然他看起來伸手重傷,但是可以看出來,他並沒有要命的地方。
這就是這些人的狠毒之處,為了套出解藥,夙雲被折磨了一遍又一遍,在他奄奄一息的時候再讓最好的大夫給他醫治。
可是夙雲他並沒有解藥……那些人以為是假話,所以每天都沒有停下來過,每天都在這種折磨中度過,他有想過自己當初真心的歸順了連晟熠該多好,可他卻鬼迷心竅的給了連江一把猝了毒的匕首。
如果金多多沒有用那千年雪蓮做成的藥丸,那麼現在的連晟熠恐怕已經是一具冰冷的屍體了。
而他用當初在軍中的人就可以將這些人全部收為己用,他的願望就達成了呀。可是誰知道,還沒來得及動手,他的人已經就被全部控製住了。
“現在知道錯太晚了,你帶出百草穀的東西,都交出來吧,從此以後,再無瓜葛。”水痕垂下眼眸,長長地眼睫投下以前陰影。
柱子上的夙雲艱難的抬頭看著麵前霽月風光的男子,失聲笑了起來。
“哥哥,那些東西,沒用不過是些廢物,我已經毀了。”拿著不過是一些廢物,天下第一的毒藥,還有那些讓人可以聽從指揮的藥不過是一些廢物,如果有用他又怎麼會成了現在這種樣子!
“什麼!你竟然跪了!”水痕聽言,臉色刷的就變了,那些東西竟然被毀了。夙雲點點頭,從亂糟糟的頭發裏,露出一張蒼白卻帶著髒汙的角,望著水痕道:“對不起……”
那都是他的錯,他自不量力的錯。
水痕最初的驚訝過後就恢複了往日的神情,那些藥本就不該存於世間。
兩兄弟倆在裏麵還說了很多話,沒有人知道,但是後來連晟軒怒氣衝衝地跑去問他,為什麼要將夙雲殺了時候,水痕也隻是淡淡一笑道:“那是我百草穀的人呀,我生氣了一失手就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