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八十章 深入(2 / 2)

喀爾喀人就是把手捂在臉上的婦人,很可能他們還蹲下了。

卻圖汗部的反應不同,象個狡黠的男子,當危機降臨時,他臨河一躍,如羚羊一樣先跳著跑來了。

“獵騎兵們有回報沒有?”

“還沒有。”

任敬騎在棗紅色的戰馬上,他的馬遠比普通騎兵的高大,比專配給槍騎兵們的戰馬還要高一個檔次,這當然是將領的特權,不過任敬找這匹馬花費了太多時間,並且由於不是軍司配發,他花了好大一筆錢,當然,任敬認為這是值得的。

馬兒高大而健壯,身上全是結實的腱子肉,打起噴鼻來都是強壯有力,肺活量很足,跑動時又快又穩,駐停時叫人感覺不到什麼晃動,長途行軍和衝刺都完全沒有問題。

當任敬停下時,這馬就停住了,四條腿如柱子般立的很直。

向任敬彙報的是司值參謀官,參謀們在出征後就很辛苦了,每早晚的簡報,時刻分析任何一丁點的蛛絲馬跡,向主官提出建議,並且根據主官的決斷來做輔助的參謀計劃,軍官們可以在紮營之後巡查一番就休息了,這些夥子們經常熬到半夜,看地圖和所有的情報來分析卻圖汗部的主力在哪裏。

聽到回答之後,任敬並沒有顯露出什麼不安或苦惱的神色,相對於眼前的對手,任敬更注意自己的儀表風度。

夏希平這一次是隨軍參謀主官,他沉吟著道:“沿河穀北一百五十裏,南一百七十裏,獵騎兵們在三之內全部哨探過了,他們以隊形式分開扇麵形搜索,除了遭遇到一些零星的牧民之外,從未遇到超過百人的北虜隊伍。”

任敬向一個年輕參謀問道:“南路軍有什麼消息?”

“兩前我們接到回報,他們沿著圖拉河已經走了七百多裏,現在應該在這個位置。”

另一個參謀舉起地圖,指了指南方一條蜿蜒河流的中段向西的位置。

“那已經過了紮薩克圖部的地盤,是輝特部的地方了。”

“是的。”參謀答道:“沿途遇到不少部落,弄的雞飛狗跳。據南路軍那邊,那些部落的人都很冷淡,拒絕提供任何幫手,雖然他們名義上也是喀爾喀的人,算是會盟後臣服的一份子。”

“馬武有沒有給他們什麼教訓?”

“並沒有。馬指揮那樣有悖於大人的訓令,現在是以打擊卻圖汗部為主,這一仗打贏了事情就會有變化,不需要太過急切。”

“這幫北虜。”任敬搖頭,笑了笑,道:“南路軍雖然人少,其實可以如刀切羊肉般的輕鬆把他們切開切碎,真是太不識好歹了。”

夏希平道:“南路軍在沒有補給的前提下,深入部落林立的敵境,這和我們不同,我們的補給雖然也在身後,不過我們知道何時到,也沒有部落的騷擾,這裏的喀爾喀人聽到大戰的消息早撤走了,卻圖汗部也采取了堅壁清野而不是沿途進行騷擾戰的打法,所以我們的後路補給危險不大。要給南路軍下指示,無論如何要心沿途的任何北虜部落,在獲取勝利和主力會師之前,危險始終存在。”

任敬表示讚同,一個軍令司值飛速的把軍令按格式填寫完,然後交給任敬過目用印,接著一個背插紅旗的傳令兵過來,同行的還有兩個助手,如果出現意外,助手就繼續送信,直到把信送到為止。

看著傳令兵飛馳而去,任敬對夏希平道:“你感覺卻圖汗下一步的動作是什麼?”

“到如今這種地步,無非就是兩條路,一條是和我們決戰。另一條就是收縮人員牧群,作遷移逃跑的準備。”

“你覺得是哪個選擇多些?”

夏希平笑道:“這種事是沒有辦法做認真分析的,我隻能瞎猜了。”

他知道任敬的脾氣,沒有等任敬催促就接著道:“目前來看,是堅壁清野收縮全部人員,包括零星的股牧民都被收縮走了。從這一點來看,卻圖汗部有相當高的組織性和較高的指揮傳達能力,比一般的北虜部落要強的多,所以往下去隻有兩種可能,一,有組織的遷移逃走,二,會戰。從這裏開始我們隻能完全的推斷,我的判斷是會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