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0章(1 / 3)

有位老爺子要蓋房子,急需買幾斤釘子,就到鎮上惟一有釘子賣的那家商店對售貨員說:“小姐,我要買十斤釘子。”

“沒有。”

老爺子又說:“沒有十斤,我就買五斤吧。”

“也沒有。”

“那兩斤呢。”

“連半斤都沒有!”

老爺子苦苦哀求道:“小姐,你無論如何得賣給我一枚釘子。”

售貨員詫異地問:“你這……真怪,買一枚釘子幹什麼?”

老爺子說:“用它把你們的‘後門’釘住!”

那售貨員為老爺子的精明話所感動,一笑之後,出於同情,賣給他五斤釘子。

買一枚釘子是件蠢事,去釘他商店的“後門”也是辦不到的,但它充分表現了老人那種無可奈何的心情,終讓對方感到慚愧,產生同情心。語言的效果常是意想不到的,樂於歡笑是人的一種本能,你能給別人歡樂,雖然他(她)受到一點攻擊,但也能接受,一個有情感的人,這時想的不是還擊,而是如何報答你給他的歡樂。由於你設想用語言從對方那裏得到什麼,當你得到報答時,就有意外驚喜感,你的情感隨之升華,你精明的語言也會越來越強。

妻子:“你今天又在外邊喝酒了吧?”

丈夫:“沒有啊!”

妻子:“那為什麼衣服上有酒味?”

丈夫:“不可能,我喝酒時一點也沒有灑在衣服上。”

這位丈夫夠誠實的,表麵上看他很蠢,說假話且自露馬腳,其實卻很精明,為妻的也一笑了之。

在這裏,故作愚蠢之所以能造就精明,是因為交談雙方都明知其愚,卻隻有如此說才有味道,如果不是這樣,而是不知其蠢,那就是真正的笨蛋、傻瓜。

妻子被啼哭不止的孩子纏得束手無策,便苦苦思索讓孩子快點入睡的方法。突然她大聲吩咐丈夫:“快點拿本書來!”

丈夫莫名其妙地問:“拿書幹什麼?”妻子說:“我平常看見你說說笑笑時挺有精神,但一捧起書就嗬欠連連,很快就睡著了,可見書本能催眠,我想讓咱們的孩子也試試。”

妻子的一番“蠢言”,有兩個目的,一是想擺脫孩子的啼哭帶來的煩惱和無奈,再是批評丈夫看書學習時的不用功態度。很顯然,她的這兩個目的都達到了,同時,這則小故事也告訴我們,明知荒謬而故說,要以一種清醒的認識作背景,以便與所說的意義構成反差,這樣才能耐人尋味。

134、指桑罵槐可解恨

指桑罵槐。這種說話技巧主要表現在應對語的選擇上,要讓“槐”聽明白是罵“槐”,但又抓不住把柄,叫對方“啞巴吃黃蓮,有苦說不出”。

人類的語言非常奇妙。它的功能變化萬千。同樣一個詞語,隻要換一種語言環境,意思和味道就很不一樣了。不懂得這門道的人,是很難利用語言的這種靈活性來開拓他的精明途徑的。

指著槐樹罵槐樹,不可能精明;指著桑樹而實際上罵了槐樹,才算得上是精明。指桑罵槐法就是利用一種特殊的語言環境,把詞語的針對性轉向談話對方,從而產生精妙的效果。

魏晉時,謝石打算隱居山林,然而父命難違,不得已隻好在醒公手下做司馬。一次,有人送醒公草藥,其中有一種草藥叫遠誌。醒公問謝石:“這藥又叫做小草,為什麼同是一物而有兩個名稱?”

謝石一時答不上來,郝隆當時在座,應聲說道:“這很好解釋,隱於山林的就叫遠誌,出山就叫小草了。”

謝石聽到此處,滿臉愧色。

魏晉時人們崇尚回歸自然,並不以官宦為榮,隱居山林,過閑雲野鶴似的生活是非常時髦的舉動。郝隆這裏正是指桑罵槐,表麵上解釋是草藥的名稱,實質上是嘲諷謝石,而謝石即使想反攻也無從下手。

指桑罵槐的特點就在於巧妙地利用詞語的多義性或雙關性等特點來做文章。說話者說出的話語,從字麵上的意思看似乎並不是直接針對對方,但話語中卻暗含了攻擊對方的深層意思,使對方雖有覺察卻又抓不住把柄,隻好啞巴吃黃蓮,自認倒黴。

從前,有個瞎子被無辜地牽涉到一場官司中,開堂審判時,他對縣太爺說:“我是一個瞎子。”

縣官一聽,立刻厲聲責問:“混賬!看你好好的一隻清白眼,怎麼說沒有眼睛?”

瞎子接過縣官的話說:“我雖然有眼睛,老爺看小人是清白,小人看老爺卻是糊塗的。”

這裏,盲人采用的就是指桑罵槐法。他所說的“清白”和“糊塗”,實際上是利用一詞多義的現象而造成的一語雙關的修辭效果,從而達了“指桑罵槐”的目的。

表麵上看,他說的“清白”是指盲人的眼睛是清白眼,而實際上卻是暗指人自身是清白無辜的。“糊塗”一語,貌似指盲人因眼睛看不清縣官,但實際上卻是說縣官說話做事糊塗,是個糊塗昏官。所以,整句話的表麵意思是:“小人看不清老爺”,而實際上卻是“我看老爺是個糊塗官”。

這兩句話從形式上看是“指桑”,即回答老爺的回話,從內容看卻是“罵槐”,即暗中譏罵昏官。盲人巧妙利用指桑罵槐法,痛快淋漓地譏罵了昏官,又使縣官抓不住什麼把柄。

指桑罵槐的說話方式是說話者在雙方交談的過程中暗諷了聽者,而聽者卻不自知。

135、假戲真做以謬製謬

假戲真做,說的是假話,演的是假戲,但如果說的不像演得不真,那麼就失去了以謬製謬的效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