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初入宮廷,心高命薄(1 / 1)

兩年的清貧生活仿佛讓我忘了自己曾是官宦人家的千金。望著恢弘的宮殿,突然有些不知所措。在公公的指引下,我來到了大殿見到了皇上。不怒自威的臉上透露著讓人敬重的霸氣,我連忙跪下叩拜:“小女武氏參加皇上。”“平生吧!”皇帝走了過來扶起我來,:“果然如傳言般嬌媚動人!賜你名號媚娘吧!”在拜謝皇恩後,我離開了大殿回到了自己的寢宮。

翌日,皇帝賜我“媚娘”名號的消息在宮中不脛而走。在池邊閑暇漫步時,總會聽見別的宮的人在背後議論紛紛:“就是那個媚娘!一個低俗的京城藝妓的名號!看來,皇上就是把她當成一個秀色可餐的玩物啊!哈哈哈。”我強忍著歡笑,和身邊的婢女碧荷快步返回寢宮。“小主,別聽他們呢亂說,皇上可是很少親賜名號的!”碧荷安慰著我。“放心,我不會為背後的議論而苦惱的,今天我也累了,你下去休息吧。”心煩意亂的我打發碧荷離開,想獨處一段時間。望著空曠的房間,想著外麵聽來的閑言碎語,突然覺得自己好孤獨,好無助!第一次懷疑自己進宮的選擇是否正確。

等了一個月皇帝始終沒來臨幸我。期間也遇到其他各宮的小主,她們見了我,都會酸溜溜地問:“啊!媚娘姐姐,皇帝可是很少給才人這一等級的妃嬪起名號的!想必你早已蒙受聖寵了吧?啊哈哈哈哈。”然後大搖大擺地離去。的確,武氏隻是當朝一個小小的姓氏,在宮外根本沒有勢力。而我爹爹早已病逝,同父異母的哥哥們根本無法指望,娘家已無人出麵幫我打點一切。我唯一能指望的就是我的身體,我的肚子!可如今皇上不會再來,而我如何能懷上龍翼呢?我必須主動吸引皇上。年輕是我最大的優勢,肚子是我唯一的本錢。

“快來啊!皇上正在召集後宮嬪妃去馴服一匹烈馬!”一個公公在各宮門前呐喊。我顧不上塗脂抹粉穿衣打扮,慌忙拉著貼身婢女碧荷朝馴馬場奔去。或許皇上早已忘了我,但我必須讓他在今天重新記起我。想到這一點,我宛然一笑。到了馴馬場,我被眼前的景象徹底驚呆了:那好像不是一批馬,更像一隻巨型卷毛紅山羊。它咆哮著抬起前蹄,瞪著每個想靠近它的人。妃嬪們都無奈地搖著頭。此時,皇帝揮了揮手,示意大家安靜:“哪位佳人能夠降服此烈馬,本王重重有賞。”聽見身邊的姐妹們小聲說道:“得不到皇上的寵幸事小,若為爭寵被此馬踢死事大啊!”身邊的碧荷拖了拖我的袖子,在耳邊小聲說:“小主,此馬烈性非凡,我們還是速速離開吧!”這是上天賜給我重新吸引皇上的機會,我不能錯過!於是我甩開碧荷,大聲道:“我能!”突然,場上一片寂靜,眾人把目光移向了我,皇帝一隻手插著腰,一手托著下巴問:“你能?”我迎著他的目光:“臣妾有信心降服此馬。但需要三樣東西!鐵鞭,鐵錘,匕首!我先拿鐵鞭抽的它皮開肉綻,若它不服,我再拿鐵錘敲它腦袋,若它還不服,我會用一匕首捅死它!”此時,皇上突然愣住,良久不語。最後他意味深長地盯著我說:“大家還是散了吧!”在回宮的路上,我感到無比失落。似乎的確讓皇上記住了我,可是不是喜歡而是討厭。“皇上唐尼馴馬,不是殺馬!果然是小戶家庭的女子!動不動就打打殺殺!留在宮裏真是禍害。”“是啊是啊。”其他各宮的人議論著。當時,我真的羞愧到難以自容,拉著碧荷快步回宮,不敢看其他的人。

皇上既然不喜歡打打殺殺沒關係!我可以臨摹王羲之的書法啊!聽說李氏一族都酷愛書法。在練習數月的書法後,我帶來滿意的書法參加皇上。我把練好的書法遞給他。可是他看了看,就把它扔到了一邊,道:“玩物喪誌!”當時我頭一暈,險些跌倒。慌忙跪下:“臣妾知錯!”還好,皇上沒有罰我,隻讓我閉門思過。離開皇上的寢宮,迎著夏天的暖風,可是卻覺得無比寒冷。皇上不是不喜歡書法,是不喜歡我吧!當初召我入宮也完全是因為外麵傳言我的美貌吧。或許,女子就是男子的玩物,他喜歡你可以召見你,不喜歡你看你一眼都覺得厭煩。突然,心底升起一股涼意,我交叉雙臂緊緊抱著自己,走在一片漆黑的唐宮大道上,突然覺得前途也一片漆黑。不知不覺走到了自己寢宮的門口。“怎樣?皇上喜歡嗎?”碧荷過來迎我。我笑了笑:“還好吧!”待碧荷離去,我望著自己寢宮的牆麵發呆。想起自己年幼喪父,被同父異母的哥哥趕出家門,為改變命運來到宮中卻不得聖寵!我真的想給自己一個大大的擁抱,安慰自己一切都會過去。想起年邁的娘和未出嫁的妹妹都需要我的救濟,我緊握雙拳,告訴自己:“路還長著!”吹滅蠟燭,我緩緩躺下,希望會有奇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