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全伯家的客廳裏,榮兆佳一隊人圍坐在沙發上,聽全伯講述著葉忠良的事。
“這個葉忠良啊,真不是個東西。就是個地痞、惡霸,左鄰右舍的沒有人不怕他,也沒有人不被他欺負過的。唉,就是租住在我那的那對母女。年紀輕輕的就守了寡,帶著一個六歲大的女兒。孩子她媽媽也是沒辦法,因為她老公生前欠了巨額的高利貸,被逼當了坐台小姐。我也是看著她們娘倆可憐,所以才讓她們留下的,要不然我是不會把房子租給做這種職業的人的。那個孩子長的是又可愛又漂亮。葉忠良這混蛋,居然連小孩子都不放過,他竟然去猥褻一個剛剛六歲的孩子。哎,孩子她媽媽是敢怒不敢言,沒辦法,隻能搬走了。而且這個混蛋租住我的房子,從來不給房錢,每次我管他要錢,都要被他一頓打罵。哎,歲數大了,經不起折騰了,索性我也不要了,就看著這個混蛋什麼時候死呢。”全伯氣憤的說著葉忠良幹過的好事。
“葉忠良這麼可惡,你們為什麼不報警?”榮兆佳聽後,已經對葉忠良的壞人品深信不疑了。
“誰敢呀?他動不動就舉著刀去威脅。我們隻是普通的小市民,就希望日子過的平靜點,所以能躲的都躲了。”全伯無奈的回答。
“那你說的那對母女,現在住哪?”榮兆佳問。
“還在深水埗,不過是住在那種地方,一樓一鳳啊,可憐了孩子了。”全伯惋惜的說。
“你的那套單位一共租住了幾戶人?”榮兆佳繼續問。
“呃——四戶。”全伯想了想回答,“葉忠良一戶,還有那對母女,陳叔陳嬸,再有就是一對小夫妻,男的叫秦於飛。”
“嗯,那好,先這樣。謝謝你的配合。如果有什麼問題,可能還會來麻煩你。”榮兆佳客氣道。
“沒事沒事。不過阿Sir,不知道我能不能說一句?”全伯顯得有些為難的問。
“有什麼話盡管說。”榮兆佳回答。
“是——是這樣,如果你們抓到了凶手,會怎麼樣?”全伯問。
“故意殺人是重罪,可能會判幾十年或者是無期。”榮兆佳回答。
“哎,隨然我不知道誰是凶手,但是我想替這個凶手求個情。”全伯歎氣道。
“求情?”榮兆佳不解。
“是呀,這個凶手可是為民除害呀。葉忠良實在是太壞了,我要是年輕,早就把他給宰了。”全伯激動的說。
“我能理解你的心情,別說現在沒抓到凶手,就是抓到了,還是要按律法執行。至於能不能輕判,隻能看法官的了。”榮兆佳解釋。
“哦,是這樣啊。”全伯自語著。
“那我們先告辭了。如果還想起什麼,可以打電話給我。”榮兆佳將一張名片遞到了全伯手裏,帶著組員準備離開。
當榮兆佳轉身向門口方向的時候,忽然發現一個半掩著門的房間裏,安放著兩個牌位。
“這牌位是——”榮兆佳指著那個房間,好奇的問。
全伯轉身向榮兆佳指的方向看去。
“哦,那是我兒子和兒媳。三年前車禍全死了,現在就剩我一個人孤獨終老了。”全伯說著,不禁老淚縱橫起來。
“不好意思,我不知道那是你的——我們還是先走了。”榮兆佳歉意的說。
“沒事沒事,那幾位阿Sir慢走。”全伯抹了把眼淚,為榮兆佳打開了門。
電梯裏。
“榮Sir,看來也不會是這個老伯做的。”組員對榮兆佳說。
“是的。年紀那麼大,家人也不在了,不會是他。”榮兆佳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