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在寧謐的花園裏,看著周圍被摧毀的花朵小草,我臉色一陣陣地發白。這裏到底遭遇過什麼?怎麼會如此激烈?曾經的悠然祥和已經不複存在,取而代之的是破敗不堪,荒蕪凋敝。心髒瘋狂地亂跳著,四周看不到一個人影。孩子們呢?院長呢?為什麼人都不見了?到底發生了什麼?驚恐地睜大了雙眼,亂闖亂碰地到處尋找,心亂如麻。
“啊——,嗚嗚嗚嗚——”
突然,一聲聲微弱的哭聲傳入耳中,在這個淒涼蕭瑟的夜晚尤顯突兀。霎時頓住腳步,與身邊的林振英對視一眼,然後尋著那哭聲望去。隻見漆黑的二層小樓中緩緩燃氣一抹並不起眼的光點,很微弱,仔細看能發現那抹光亮正在不停地抖動。緊接著是“哐哐”的砸門聲,直到一聲玻璃破碎的聲音後,光亮消失。
眾人大驚失色,根據那些聲音也能判斷出發生了什麼。六個人紛紛打開了隨身攜帶的警用手電,大步流星地向聲源地跑去。
一進小樓,立刻被黑暗全部包圍,依稀可以辨別出那裏是音樂課室的方向,現在除了孩子們的驚叫聲外,還伴隨著類似於野獸般的低吼聲,數量之多,不可估計。
當一行人跑至走廊拐角之時,林振英忽然拉住了衝在最前麵的我,一個用力將我扯到身後,然後突然轉出拐角,手電的強光瞬間照亮了正對課室的走廊。
大約二十幾隻喪屍,正大力地砸著那道脆弱的雙扇木門,而木門兩端與門框固定的地方已經開始鬆動,搖搖欲墜,再用不了幾下就會倒塌。忽然感受到一束光亮,喪屍們砸門的動作嘎然而止,緩緩轉身。隻見它們臉上沒有過多表情,木訥的,麵色土灰,眼袋上掛著濃重的黑青色。
一見到新鮮的血肉就在眼前,紛紛放棄了攻擊課室。像動物撲食一般揮動著幹枯的雙手,指尖鋒利,似興奮似歡愉地發出吼叫聲,轉而向林振英緩慢走去。
“去找電源總控,恢複照明。”大喝一聲,林振英抽出身後的桃木劍迎著喪屍而上。黑暗的環境有太多的未知,必須盡快恢複照明,不僅能專心對敵,也可以讓那些受到太多驚嚇的孩子們得以安心。
小才自告奮勇地應了一聲便往配電室跑去,這樣的小問題對他來說不算什麼難題,甚至可以說得心應手。
見二十幾隻喪屍已經纏上了林振英,我望著那條此刻擁擠的走廊,隻要穿過去就能解救那些孩子了。於是不再猶豫,習慣性地一甩手,驅魔棍從袖口中滑出,“鏘”的一聲脆響,伸展開的驅魔棍閃著森森寒光向那些毫無人性的畜牲揮去。
而後阿文、阿武和大全也紛紛助陣,一起湧進了走廊。可是眾人忽略了一個問題,原本寬敞的走廊在容納了二十來人後便會變得非常擁擠,以至於桃木劍或者驅魔棍根本揮動不開。而對於喪屍,最忌諱的便是近身肉搏,因為你的力氣永遠沒有它們的大。
“將喪屍引出去,然後帶孩子們走,曉玲已經在醫院做好接應了。”林振英一劍狠狠地斜劈在喪屍的脖頸上,一腳踹向其身,後退了幾步衝大家大喊。幸好臨行時委派洛曉玲去了距離孤兒院最近的醫院,第一清除聚集在醫院附近的喪屍,第二讓醫務人員提前準備,隻要將孩子們送過去,就能立即得到救治。而且還有三姑和阮秋生的幫助,不必擔心她一個人應付不來。
由於近身的關係,以前學習的套路完全施展不開,幸而有阿武和大全的幫助,才勉強脫身,跟著林振英不快不慢的腳步按原路返回。在跑到剛才那個拐角的時候,忽然發現了衛生間的門正敞開著,於是閃身等阿文和阿武來到身邊時,將兩人推了進去。
“等喪屍出去以後去救孩子。”急急地撂下一句話,也不等得到兩人的回應,便將門重重關閉,然後繼續向樓外跑去。
就在大家跑出小樓時,身後的二層小樓忽然燈火通明,不到十分鍾的時間,小才已經修好了電路,並且成功地讓整座樓明亮起來。而那黑夜中瞬間點亮的燈火,如同在海上迷了路時突見的燈塔,那是希望與生命的象征。想著孩子們此刻可以安下心來等待救援,我便不自覺地揚起嘴角,露出了這些日子以來第一個微笑。
“小心!”正當我對著那片光明的小樓發呆之時,不知何時孤兒院裏聚集了更多的喪屍。林振英一聲驚呼,我立刻回神,險險地躲過了身後襲來的喪屍。
眼見喪屍越聚越多,我趕忙加入到混亂的局勢之中,和林振英一起將那些湧來的喪屍往孤兒院外麵引去。大全斷後,協助阿文和阿武,讓他們可以安全地帶出孩子們,以防有漏網之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