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大夫,我的意思是……”蘇荷急忙解釋。
大夫卻不聽,他朝蘇荷不耐煩的擺擺手。“好了,好了,你且走吧,都說了你身體無礙了。”抬頭,朝著蕭陌和沈柯笑意盈盈的說道,“這位姑娘已經無礙,你們且把人領去吧。”
蘇荷還欲做些掙紮,她是真的不想去啊!嗷嗷嗷!
蘇荷心裏想著,就一屁股敦實的坐在精致的紅木圓凳上,雙手死勁的扒拉著凳沿,做好了死賴著不走的打算。
再怎麼樣,兩個大男人都不能對她拉拉扯扯吧!她還是個黃花大閨女哩!
但事實證明,顯然,蘇荷低估了她背後的兩座門神。
是,他們是不會和她拉扯,但有人會!而蕭陌身邊從來都不缺人。
蕭陌看著脊梁僵硬,手上小動作不斷的蘇荷,衝站在門口等候的百裏撈遞了一個眼神。
粗粗算來,蕭陌和百裏撈已經幾百年的主子和奴才,其默契自然不可不用多說。
百裏撈一手懷抱著白色大毛筆,一隻手利落的往前一揮,尖著嗓子說,進來。
話畢,兩名彪形大漢破門而入。
兩個奴仆一手一邊,麵無表情的叉著蘇荷的胳肢窩,輕鬆自然的就好像提了一個麻袋,也不管什麼三七二十一,搬起蘇荷繞過蕭陌和沈柯就往門外走。
動作之流暢,行為之隨意,仿佛蘇荷就不是一個女的。
蘇荷雙手摳著手上的紅木圓凳,一邊眼露哀求地看著蕭陌,小嘴扁扁。
心裏忿忿,怎麼會有這麼過分的人,她就是不想和他有瓜葛啊,雖然確實俊朗的亮眼。
怎麼辦,她好生氣啊。
蕭陌端著一副平淡的神情,薄唇緊抿,眼神幽遠的看著漸行漸去的兩個大漢和蘇荷,眼角卻閃現一絲微弱的笑意,頃刻又消失不見,仿若未現。
沈柯沒有錯過這一瞬間,他舉著手中的描金折扇輕輕的在蕭陌心口處打著轉兒,嘴角是莫測的笑,眼神直勾勾的看著他,“看來,以後你的府邸有的熱鬧了呢!可惜再過些日子我就要離去了,大概會掛念你的。”
語氣微微的有些幸災樂禍,又似乎有些幽怨。
然而從小到大一起長大的蕭陌又如何不知道沈柯肚子裏那些壞水。
什麼幽怨,明明是可惜罷了,可惜自己看不到之後的熱鬧。
所謂掛念,怕也隻是懷念在這北海和宮女侍衛無盡八卦的時光。
沈柯活了萬把年,無盡時光漫漫,早年征戰殺戮受了很多苦,參悟了很多道理,也慢慢看淡了很多事情,到現在對很多事情都激不起什麼興趣。
到現在他保持的癖好不多,看熱鬧是其一,看蕭陌的熱鬧更是極大的興趣,畢竟蕭陌這個至交好友在他看來,生活太過順遂,也太過悶騷壓抑。
生活需要有不一樣的色彩,有一些突如其來的意外,輕鬆愉悅的格調,才能夠有些許意思,漫漫時光,無盡歲月才不會顯得太過清苦和單調。
而蕭陌的生活太過順遂所以顯得太平淡了。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