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晴天霹靂落在了那個男人和那吳姓女人的身上。
法院的傳票,苗依詩告他二人犯了重婚罪!
那個男人和吳姓女人慌了,男人趕緊聯係女兒,卻已經找不到欣欣的電話聯係方式;又趕到欣欣的學校,宿舍管理員告之,學生已經畢業,無從聯係。疲憊的男人奔波一路,卻沒有收集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兩人隻得無奈地等到法院開庭的日子。
到了開庭的那天,那個男人在法院門口見到苗依詩,驚嚇得一個踉蹌,差點摔在地上。吳姓女人一把拽住男人,昂著頭,抬起下巴,向苗依詩示威,墨鏡下的眼睛斜視著素顏的苗依詩,嘴裏不屑地“哼”了一聲,就往大門走進。
冷笑著看著那一對無恥的男女,苗依詩疑惑地看著吳楚香。也許,謀殺自己那件事,她並不知情。
在大量的事實證據前,兩人無可抵賴,當堂承認犯下重婚罪,雙雙被判刑若幹年。
苗依詩又另外起訴兩人非法侵占她的個人合法財產,並獲利,要求全部轉在自己名下。吳姓女人慌了,連忙委托律師申訴,與那個男人在一起獲得的財產是自己的勞動所得,隻是歸於男人的名下。
經庭議,留下一部分錢給他們的兒子作生活學習之用外,所有的財產都歸於苗依詩名下,包括那套別墅和其它幾處房產。
男人委托律師找到了欣欣,讓欣欣去監獄與他單獨見上一麵。
“欣欣,你會去嗎?”苗依詩心裏有些不是滋味。
欣欣微笑著,摟住媽媽的肩親昵地安慰著:“媽媽別擔心,女兒會處理好的。”
苗依詩隻得笑著點點頭。
隨著律師來到監獄,那個男人激動地喊著:“欣欣,我的女兒,你到底還是來看爸爸了。”
“有什麼事,您就直說吧。”欣欣的聲音很冷淡,而心裏,卻在滴著血。就是這個男人,給了自己最美好的童年,卻給了自己最殘酷的少年時期。
瞧著欣欣的淡然,男人不知道自己的話怎麼出口,嘴唇囁嚅了半天,方才開口:“我和你阿姨對不起你和你媽媽,落到這個地步,是我們罪有應得。”說到此處,仔細觀察欣欣的神色,不見半點變化,便又硬著頭皮繼續說:“欣欣,我和你阿姨有錯,但是你的弟弟沒有錯,請看在你弟弟的麵上,把那套別墅留下吧,讓他有個安身之處。”
“嗬,”欣欣冷笑著看看眼前的男人,心底的那絲不舍,那點心疼瞬間消失殆盡,“當年,媽媽昏迷不醒,我又年幼,你可顧念著我們母女,將那套別墅留下作我們的安身之處?誆我年幼,說要賣掉別墅還債,將我們母女趕出家門,那時,你可有顧念過,你昏迷的結發之妻和年幼不能自立的女兒如何生活?”
那個男人看著淚流滿麵的女兒,終究吼出了聲:“你個不孝女,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娘給你留下多少錢嗎?至少有一百萬吧,她治病、你讀書的錢不都有了嗎?快把那套別墅留下來給你弟弟住,要不然,就不再是我的女兒了!”
聽著這話,欣欣似乎聽到了這世界上最好聽的笑話,和著淚的笑聲在監獄會客室裏回蕩了好久,把獄警都引過來了,好奇地看著這一對奇特的父女。
抹一把眼淚,欣欣輕輕冷笑著說:“一百萬,媽媽一年的藥費、護理費就是六十多萬,夠這十年的費用嗎?你就是這樣為我們母女考慮的?我知道,你在某城還有一套110平米的三居室,那套房產,我沒有對媽媽說,這已經夠了!”欣欣說完,轉身就出去了,沒有半點的猶豫和不忍。
那個男人聽到這話,心裏狠狠地罵道:“死女人,要死又不死透,要不是想著你一個植物人活不了多久,女人又成天在你身邊,才沒有處理你,要不然,那還有現在的這些事!也幸好那個死女人不知道我提供青黴素的事,要不然,我就不僅僅是坐幾年牢了,那可是要命的事。”
瞧著欣欣黯然神傷地離開監獄,躲在一角的苗依詩,眉頭一皺,情知那個男人肯定利用親情對欣欣提出了過分的要求,心裏火氣“騰”地就冒了上來。
剛回到牢房的男人又得到通知,有個女人找他。他狐疑地來到會客室,見到那副熟悉的麵容,呆愣一下,被獄警推著坐在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