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你對欣欣說了什麼,你記住,以後不許再跟欣欣聯係。要是在馬路上見了她,你給我躲遠一點。”苗依詩不假辭色。
苦笑一聲,那個男人眼睛裏泛著點點情意:“詩詩,我……”
“別叫我的名字,我覺得髒!以後別再打欣欣和我的什麼主意,你知道的,有些證據公布出來,你,不僅僅隻是坐這幾年牢而已。我是看在欣欣的麵子上,你畢竟是欣欣的父親,有抹不掉的血緣關係。但是,要是你再有什麼輕舉妄動,那些東西,不用我出手,自有人交到局子裏去,你好自為之!”
苗依詩真真假假的一番話,驚得那個男人直哆嗦,他不知道有些什麼證據在苗倚詩的手上。據張總說,當日,秘書兼司機小李在大門外,不知道有沒有聽到什麼或者有音像類的證據。雖說小李在“車禍”中死亡,若有人報案,也未必不會由交通案件轉變為刑事案件。一時間,冷汗涔涔。又一想,若苗依詩手上真有證據,又怎會如此了之?
這一點,他是真的沒有想錯,苗依詩的心裏怎麼會放過他,也是苦於手上沒有證據,隻得暫時作罷。就算是有證據,自己還活著,他也是“謀殺未遂”,充其量是多坐幾年牢而已,卻會更傷欣欣的心,這可不是苗依詩所樂意看到的。而白眼狼秘書小李,苗依詩壓根沒有想到替他報仇雪恨。
苗依詩又來到女子監獄,見了吳楚香。
吳楚香冷笑著說:“怎麼,是來看我的笑話的?”
一臉平靜的苗依詩靜靜地打量著她,微微笑著:“我來看看我當年最好的朋友,卻又是破壞了我的家庭的敵人,果然天姿國色,是勾引男人的一把好手。”
吳楚香手托香腮,眯著眼睛笑了,笑容裏有說不盡的得意:“我不就是隻勾引了你家一個男人麼?算不得‘一把好手’”。
“非也!”苗依詩拍掌大笑,“我觀你的兒子長相……”說話間,聲調壓低,故意停頓下來。
吳楚香果然神色慌張起來。
“你兒子長得像以前苦苦追求你的那個馬臉哥吧?”苗依詩恍然大悟地說。看著吳楚香驚愕慌張的神色,覺得實在是好笑至極:“我去幫你做了一份親子鑒定,明日就與你那馬臉哥去拿鑒定,好好地感受一番父子相認的人間親情。”
“你!你這個惡毒的女人!”吳楚香從椅子上站起來,一手食指指著苗依詩,驚怒交加。
“唉,你不用這麼激動和感動,我知道你和那個男人入獄以後,你的兒子無人照料,這才把他親身父親找來,免除你的後顧之憂啊。就是不知道,那個男人知道這件事後,還不會不死心塌地地愛著你?”
吳楚香愣愣地看了苗依詩半晌,忽地緊緊地抓住她的手,口裏不住地說:“詩詩,求求你,不要那麼做,你會毀了我的,我就算是錯了,不該搶了你的男人,坐這幾年的牢是我罪有應得。但是,求你不要把我的兒子交給別人,求你了,我不愛他,我不要他來撫養我的孩子。”吳楚香的淚順頰而下,那模樣,成熟中帶著無助,淒然地泫然欲泣的柔弱模樣,若是個男人在此,恨不得她說什麼都依從了她。
“別在我麵前做出這幅勾引人的狐媚樣子,我不是男人。”苗依詩將自己的手收回來,站起身,冷漠地看著她。
吳楚香情知苗依詩不肯放過她,但仍喋喋不休地:“詩詩,看在我們是好友的份上,看在我們曾經的友情上,看在我們曾經一起追夢的份上,看在我們在月下歡歌笑舞吟詩作對上,請你不要這麼做。他雖然是坐牢了,但是我是真的愛他,怪隻怪,上天給了我一場錯愛,讓我萬劫不複卻又無法轉身。我隻希望,我和他出獄後,和兒子一起快快樂樂地生活,不會再有別的想法。我是真的愛他,愛他的溫文爾雅,愛他的深邃如潭水的雙眼,愛他身上淡淡的煙草香味,愛他長長的睫毛和烏黑的頭發,還有偶爾的壞壞地一笑。”
“夠了!”苗依詩的臉色鐵青,這個蠢女人,騷女人,都這個時候了,還在這裏發情,故意惹自己生氣。平複下心情,苗依詩淡淡地道:“不管你愛誰,就算是你愛遍了這天下男子,又與我何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