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徐一莫手搭涼蓬的姿勢十分可愛,商深也開心地笑了,忽然就想起了以前在德泉的時候,範衛衛也喜歡手搭涼蓬,不過相比之下,範衛衛更溫婉更可愛一些,而徐一莫的可愛之中多了幾分頑皮和好笑。
範衛衛……商深心中一跳,眼前隻有徐一莫和藍襪、毛小小,怎麼不見了崔涵薇和範衛衛。
“涵薇和衛衛呢?”商深問道。
“去洗手間了。”徐一莫嘻嘻一笑,“才分開幾分鍾就想了,要不你去洗手間門口當保鏢,寸步不離地保護薇薇?”
商深揉了揉鼻子:“我是想起了上次路過寧有縣服務區的時候,遇到了幾個不長眼的小流氓,擔心萬一再遇到他們,他們要對涵薇和衛衛不利的話,就麻煩了。”
“想哪裏去了,就算遇到他們也不怕,就憑我一手出神入化的功夫,一個打他們三個不成問題……”徐一莫正要再吹噓幾句,忽然眼睛的餘光一掃,一輛皇冠汽車瘋一樣駛出了服務區,直奔高速公路而去,她愣了一愣,頓時想起了什麼,大喊一聲,“不好,出事了。”
商深也意識到了什麼,一閃而過的皇冠明顯是上次遇到的那一輛,從皇冠飛奔而去的速度可以判定,對方肯定沒幹什麼好事,是想逃走,他立刻跳上了一輛路虎:“我先去追,藍襪,你去洗手間查看一下涵薇和衛衛還在不在,一莫,你開一輛路虎跟在我的後麵,快,別讓他們跑了。”
徐一莫話不多說,如敏捷的燕子一樣跳上了路虎,跟在商深身後,迅速駛出了服務區。
藍襪還沒有明白過來發生了什麼,她和商深之間的默契遠不如商深和徐一莫,商深一個眼神一個動作,徐一莫就知道商深想要表達什麼。不過她也知道肯定發生了什麼大事,忙和毛小小去了一趟洗手間,果不其然,崔涵薇和範衛衛憑空消失了。
“被四個小流氓帶走了。”一個好心的中年婦女告訴藍襪,“是兩個挺漂亮的姑娘,被四個長得歪瓜裂棗的壞蛋綁到一輛日本車上,朝北跑了。”
藍襪謝過好心的中年婦女,心急如焚,讓毛小小原地等候,她也跳上了路虎,追趕商深和徐一莫而去。
毛小小雖然也會開車,但技術一般,她可跟不上商深幾人風馳電掣的速度,再者她也知道藍襪讓她原地等候的意思,萬一需要她接應一下或是居中策應,她還是留在服務區等候好一些。
這麼一想,毛小小拿出手機撥打了崔涵薇的手機,通了,響了半天沒人接。她就又接著打了範衛衛的手機,關機。她不死心,再打崔涵薇的手機,也關機了。
真的是出事了,毛小小一顆心提了起來,要不要報警呢?她緊張得手心都出汗了,哪幾個小流氓到底是誰,怎麼這麼膽大包天,難道他們不知道綁架是犯法的行為嗎?
正胡思亂想之時,忽然,一輛寶馬汽車緩緩地駛來,停在了不遠處的加油站加油。從車上下來一人,穿一身灰色的棉襖,戴一頂大大的帽子,幾乎遮住了整個腦袋,再加上圍巾和墨鏡,整個人就如同籠罩在陰影之中,讓人完全看不清他的長相。
啊,畢京!盡管畢京捂得嚴嚴實實,毛小小還是一眼就認出了他,她頓時屏住了呼吸,畢京怎麼會在這裏?難道說,綁走了崔涵薇和範衛衛的事情和他有關?
是了,畢京一直苦戀範衛衛,在苦追而不可得的情形之下,他鋌而走險采取非法手段強行帶走範衛衛有足夠的作案動機。
毛小小有一個特別的過人之處,別看她膽小並且柔弱,但她記憶力驚人,過目不忘,正是因此,才一眼認出了故意遮蓋以免被人認出的畢京,不但如此,她還一眼識破了畢京的另一個偽裝——在圍巾的圍擋下,畢京的耳朵上掛著耳機。在風衣下麵,腰上鼓鼓的東西很像手槍或是電棍一類的東西,反正不管是什麼,都是凶器。
怎麼辦?毛小小想給商深打電話,一想商深現在正在開車,肯定不方便接電話。她一時不知所措,見畢京已經加完了油,緩緩駛出了加油站,她情急之下也發動了汽車,正要跟上去時,又一輛皇冠不知道從哪裏冒了出來,停在了寶馬的旁邊。
皇冠上下來一人,來到寶馬車邊,俯身在寶馬車的窗戶上,說了幾句什麼,然後對方回到車上,從車上拉下來一個人。
毛小小頓時睜大了眼睛,盡管她被包裹得十分嚴實,外麵罩了一個大大的披肩,幾乎完全遮住了麵孔,換了別人,也許都認不出來她究竟是誰。但毛小小就是毛小小,她心細眼尖,從對方的身材和裸露在外的一隻耳朵就得出了結論——是範衛衛!
難道剛才飛奔而去的皇冠是調虎離山之計,範衛衛並沒有在之前的皇冠車上,那麼崔涵薇呢?毛小小越來越覺得事情比想像中複雜多了,畢京可能早就精心策劃了今天的一出,要的就是調走商深,他好從容地帶走範衛衛。
怎麼辦?毛小小再一次問自己,她生性膽小,不敢冒險,但是眼下的情形又不得不逼迫她冒險從事,如果她坐視不理的話,範衛衛就有可能遭遇畢京的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