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衛衛被帶到了畢京的寶馬車上之後,皇冠車先行離去,過了一會兒,畢京的寶馬也發動了,駛向了通往對麵服務區的專用通道。
通常情況下,專用通道隻供服務區的人員通行,不讓外麵車輛通過。也許是過年的原因,也許是管理不善的原因,居然無人看管,任由畢京的寶馬車開了過去。
怎麼辦?毛小小第三次問了自己,眼見畢京的寶馬駛過了通道,看不到了,她一咬牙,拚了,人生總要有一次奮不顧身的舉動,跟上去。她下定了決心,一腳油門踩下,也駛過了通道,遠遠地跟在了畢京的後麵,然後跟著畢京的寶馬朝來時的方向原路返回了。
商深的車速已經提到了時速150公裏,前麵的皇冠還在拚命死抗,不肯認輸。以舒適為主的皇冠在高速上的穩定性遠不如歐係車,何況又是以越野見長的路虎。盡管路虎是SUV,但公路的舒適性不比轎車差,更何況不管是動力還是操控性,路虎都比皇冠要強了許多。
商深緊緊咬住前方的皇冠,他也知道前麵的皇冠明顯發現了他,不停地在提速,從時速100公裏一口氣提到了150公裏,擺出了誓不罷休的氣勢。
如果隻拚速度,皇冠遠不如路虎的對手,但商深出於安全的考慮,擔心對方操作不當導致意外的發生,畢竟車內坐著崔涵薇和範衛衛。
“商哥哥,怎麼辦?”對講機中傳來了徐一莫的聲音,“藍襪也追上來了,在後麵。”
商深拿起對講機,一瞬間腦中閃過了一個念頭,對方似乎在故意引自己一方上鉤,太明顯也太故意了,先是以狂奔引起自己一方的注意,然後又以在高速公路上飆車引自己一方一路追趕……想通此節,他意識到不應該就這麼被動地追趕下去了。
“藍襪,藍襪……”
“收到,收到。”對講機中傳來了藍襪的聲音,“怎麼辦,你說?”
“你靠邊停車,注意觀察過往車輛,我懷疑中了對方的調虎離山之計,有可能涵薇和衛衛不在前麵的車上。”商深越想越覺得哪裏不對。
“好的,明白。”藍襪相信商深的判斷,立刻降低了車速,靠邊停車了。
“我呢,商哥哥……”徐一莫也在等商深的指揮。
“你先跟著我繼續走,不過注意,我要放慢速度了,你不要放慢速度,繼續全速前進。”商深心生一計。
“收到。”
商深隨即放慢了車速,從時速150公裏迅速降低到了時速100公裏。前麵的皇冠並沒有絕塵而去,而是也同時降慢了速度,很明顯,對方在和自己一方玩遊戲。
好,就陪你玩,商深吩咐徐一莫:“一莫,超過去。”
徐一莫應了一聲,大腳油門踩下,路虎發了一聲壓抑的怒吼,瞬間超過了前麵的皇冠。
皇冠明顯慌了一下,因為商深一行四輛路虎全部是新車不說,顏色還都一樣,並且都沒有牌照,隻從外觀無法區別對待。
遲疑了一下,皇冠稍微提速片刻,似乎想要追趕徐一莫的路虎,不過又隨即降低了速度,還故意在商深有前麵左右搖晃,不想讓商深超車。
“要不要我給他們一點顏色瞧瞧?”徐一莫超車之後發現皇冠居然還想欺負路虎,被氣笑了。
“不用,你繼續朝前開,記住,和我的距離別超過對講機的通話範圍。”商深心中已經有了應對之策。
“好。”徐一莫雖然很想教訓一下後麵的皇冠,卻還是聽從了商深的安排。
“商深,呼叫商深……”
商深正準備好好收拾一番前麵的皇冠時,對講機中又傳來了藍襪的聲音。
“怎麼了?”商深回應了藍襪。
“又一輛一模一樣的皇冠開過來了,怎麼辦?”藍襪靠邊停車之後,還在想商深怎麼讓她停了下來,難道後麵還有追兵不成?正想不通商深的安排有何深意時,忽然就從後視鏡中發現了情況——和前麵的皇冠完全一樣的一輛皇冠出現在了後方的視野之中,不但款式是同一款,顏色相同,連車牌號也完全一樣。
在縣裏這很常見,國人的意識裏很少有遵紀守法的原則,能對付就對付,能胡來就胡來,套牌、非法拚裝、走私等情況在縣裏比比皆是。
但如現在所見的兩款長相一樣顏色一樣車牌一樣的套牌,而且還同時出現在同一個地點和時間段,就說明了一個問題——他媽的的主人要麼認識,要麼是同一個人。
果然,果然……商深心中更加相信自己的判斷了,對方采取了一係列的手法,調虎離山、換湯不換藥,顯然是一個精心設計的陷阱,他當機立斷:“藍襪,你開車水平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