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深,我沒事。”對講機中傳來了崔涵薇迫切的聲音,“他們一共三撥人,前麵一撥,中間一撥,後麵還有一撥,最後麵的一撥應該是畢京親自開車,衛衛肯定和畢京在一起。”
“你沒事就好,藍襪沒事吧?”商深從剛才藍襪的口氣中聽出了藍襪在刻意隱瞞了什麼。
“她也沒事,不過車就有事了……”崔涵薇頓了一頓,“等見麵了再說,哎呀,畢京的車過去了,你們快攔住,一輛白色的寶馬。”
就在崔涵薇和商深說話的功夫,一輛寶馬以180公裏的時速電閃而過,隻一閃,就消失在了視線之內。
正是畢京的寶馬,雖然崔涵薇連牌照都沒有看清,卻依然可以認出就是畢京的車。
坐在遍體鱗傷的路虎車內,崔涵薇緊緊抓住藍襪的手:“你剛才不要命了,嚇死我了。”
“不給他們一點厲害嚐嚐,他們就不會老實。”藍襪回頭看了一眼車後撞得失去了動力的皇冠,想起剛才驚心動魄的經曆,雖然也有幾分後怕,不過並不後悔剛才的做法,再往遠處一看,棄車而逃的哦呢陳和付先鋒的身影在田野裏如兩隻老鼠一樣渺小,她又笑了,“現在我總算是明白了一句話,橫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隻要你拿出不要命的架勢,對方就怕了。”
和藍襪狹路相逢的皇冠才是正主,車上坐著哦呢陳和付先鋒……以及崔涵薇。畢京針對商深幾人的圍剿計劃一個係列工程,出動了數輛汽車,有的負責調虎離山,有的負責押送崔涵薇,他自己則親自帶走範衛衛。
藍襪為了狙擊皇冠,先是在皇冠前麵降低車速壓製皇冠,皇冠幾次想要超車不成之後,惱羞成怒,居然想撞藍襪。藍襪正巴不得對方來撞,她先是假裝怕被對方撞上,先是提速,等對方也跟了上來之後,又突然降低速度。
幾次三番的較量之後,雙方有過數次親密接觸,哦呢陳膽怯了,也清醒了過來,知道皇冠終究還是幹不過路虎,就想逃跑。之前畢京十分肯定地告訴他,他盡管開車走人,路人不會再有人攔截了,因為前麵的皇冠會完全引開商深等人,他可以從容地帶走崔涵薇。卻沒想到,商深居然如此聰明,迅速做出了反擊的布局。
哦呢陳一是被畢京高額的報酬迷了頭腦,二是被商深身邊的幾個美女刺激了荷爾蒙,再加上他智商本來不高,在縣裏為非作歹慣了,以為不管出多大的事情隻要他爹出麵,就可以一手遮天。以前他在縣裏沒少調戲良家婦女,也曾經帶過幾個女孩回家過夜,事發之後恐嚇一下對方並且塞上幾百塊錢就可以過關,所以他也認為不管他怎麼著崔涵薇都不會有事。
崔涵薇被哦呢陳和付先鋒帶走,既不大吵大鬧也不哭著喊著求饒,而是十分冷靜地任由哦呢陳擺布,她也知道現在不宜激怒對方,相信商深正在布局反擊。
出於對商深的絕對信任,崔涵薇靜靜等待時機的來臨。等藍襪的車出現之後並且采取了反製措施之時,她在車內也沒有閑著,拿出了隨身攜帶的瑞士小軍刀,劃傷了哦呢陳的胳膊。
哦呢陳本來就被藍襪逼得快要招架不住了,又被劃破了胳膊,頓時手忙腳亂,就在他走神的同時,藍襪的車已經踩下了刹車。
崔涵薇有上車就係安全帶的好習慣,她是係了安全帶,但從來沒有安全意識的哦呢陳和付先鋒卻沒有係,二人還是坐在前排。在皇冠猛烈追尾路虎的一刻,哦呢陳和付先鋒的麵部都和儀表盤來了一次零距離的親密接觸。
當即撞得二人眼冒金星,如果不是車速已經降低了下來,非得撞得二人當場昏迷不可。
饒是如此,二人也暫時失去了行動能力,歪倒在了座位上。
崔涵薇全然無事,乘機下車,還撥走了車鑰匙,扔到了溝裏。
藍襪還不解氣,倒車又撞在了皇冠車上。這一撞倒是撞醒了哦呢陳和付先鋒,二人嚇得肝膽俱裂,沒想到就是搶一個姑娘的小事居然差點丟了小命,哪裏還顧得上還手,當即從車上下來,抱頭鼠竄。
“他們一共四個人,車上隻有兩個,還有另外兩個,一個叫古良辰,一個叫滕見沉,好像是古良辰和滕見沉去綁範衛衛了,你趕緊通知商深。”崔涵薇得以脫身,雖然驚魂未定,但牽掛範衛衛的安危。
不料才和商深說了一句,就看到了飛馳而過的畢京的寶馬,崔涵薇就急忙通知了商深。
“現在怎麼辦?”通知了商深之後,崔涵薇愣了一愣,“報警?”
“報警太慢了,我直接聯係寧有縣公安局長。”藍襪眼中閃過一絲厲色,她這些年經曆了許多,也沉靜了許多,很少動怒,但這一次卻是真生氣了,“不好好教訓教訓哦呢陳一幫人,不為民除害,我就白姓藍了。”
“我也打個電話。”崔涵薇點了點頭,撥出了一個號碼,“吳總,我是崔涵薇,幫我查一下誰和寧有陳氏服裝廠有業務往來……有王總、李總,好的,我知道了,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