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林天,雖然立身在川流不息的鬧市街頭,卻有一種遺世獨立的感覺。
扈三娘的那一記耳光大得很對,把從前那個立誌幹一番大事的林天從醉生夢死中打醒了。
林天大踏步的回到家中,徑直從正廳,從張順等人眼前進到了那間小室,並隨之將其從裏麵反鎖。
杜麗娘看著那扇緊閉的小門,有些忐忑的問道:“蔣先生,官人他不會有什麼事吧?”
蔣敬搖了搖頭,道:“這個很難說,如果東家能邁過自己的這道坎兒,無疑就是百尺竿頭,更進一步,前途不可限量!”
“如果不能呢?”杜麗娘反問道。
“如果不能...唉!”蔣敬歎了口氣,道:“但我相信林大人絕非常人,這第二種可能怕是不會出現!”
林天自打進了小室便再也沒有出來。
在緊張與不安的情緒中,張順等人在正廳足足守了一夜。
翌日,雞鳴三聲,一直緊閉的房門緩緩打開。
杜麗娘立馬躥到了近前,張順等人也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林天雙眼通紅,明顯是一夜未眠的樣子。
“官人,你沒事吧?”杜麗娘關切的問道。
林天輕輕搖了搖頭,徑直來到眾人麵前,在眾人驚愕的目光中,林天噗通一聲跪了下去。
“這!”
“東家,你這是作甚!”
“林兄弟,你快起來!”
眾人大驚,就要去扶林天。
林天擺了擺手,道:“我林天有負與諸位兄弟曾立下的誓言,在此向大家賠罪,扈三娘那一巴掌打的對,想必這些天諸位見我之所作所為也寒心了,但我今日立誓,我林天一定痛改前非,不忘今日,還請諸位見證!”
蔣敬等人見林天如此鄭重,神情激動,七手八腳的把林天扶了起來。
“不知東家今後作何打算?”蔣敬問道。
林天一字一頓的說道:“我想棄文從武,到邊疆從一小兵做起,我相信,隻要我奮勇殺敵,總有一天能成為一名大將!屆時護國安民,抵禦外敵!”
聞言,蔣敬搖了搖頭,道:“非也,我看東家還是沒有想明白!”
林天皺眉道:“以先生所見,我從文、從武都不行,那我難道隻能做一平頭百姓嗎?”
蔣敬道:“以東家之才,日後定能做得一品學士,但那又如何?隻能為聖上歌功頌德,於天下無益,百姓仍舊困苦。”
“那從武呢?”林天問道,“若我能手握千軍萬馬,何愁邊境不寧?”
蔣敬點頭,道:“我相信東家可以做到,但你想過沒有,即便你手握雄兵,但隻能保一隅之安,天下何其之大,東家能保得過來嗎?皆屆時東家也隻不過是一地諸侯!”
“那依先生高見,我該何去何從?”林天問道。
“我大宋朝地域數百萬裏,人口眾多,錢財數不勝數,但為何連一個小小的西夏都打不過?這並非我大宋朝無人,隻是因官場腐弊,權臣佞賊當道,如果東家真的想做一番大事,先決條件便是出將入相。先前聽東家說想要從武,不知東家想要做衝鋒陷陣的勇將還是指點江山的帥才?”
林天想也不想的說得:“自然是如三國周公瑾那般指點江山的帥才!”
“既然如此,我敢問大人府上可有一卷兵書?”
林天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