憂雪為軒尹斟滿一杯茶,聞罷禁不住掩袖而笑:“你們這兩個人啊,終於又回到了過去。之前,我還害怕你們兵戈相見呢。”說到兵戈相見,軒尹的劍癮上來,抓著上官沉朔的手走出廳堂:“走走,十五年了,我看你劍法如何了得!江湖上那班混小子傳來傳去的,看把你傳成妖了!我鍾離軒尹雖不有什麼蓋世武功,對付那班臭小子倒是綽綽有餘。況且我弋錦城也不是什麼吃幹飯的,我今兒要是不把你打得心服口服,我就把名字倒過來寫!”上官沉朔眼底浮起算計的神色,軒尹目光銳利地捕捉到,他斜睨了沉朔一眼:“不準用暗器。清無好好的,居然把暗器教給你,而你又把暗器和劍結合起來。你這次再出暗器,我就跟你翻臉了!”
上官沉朔朗聲大笑:“好好,我不用暗器。”劍勢襲來,軒尹一驚,險險地避開,怒道:“你這人怎麼偷襲!”上官沉朔不答,隻把劍再次襲來,軒尹身影一閃,拔劍出鞘:“如此,休怪我手下不留情了。看劍!”
憂雪出門細看,倚著門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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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嵐閣內的白衣女子青絲散落,隨意地用一根白玉簪子挽起。梨木桌上擺著一把琴,右手托、劈、挑、抹,複剔、撮、勾、搖,左手按、滑,再揉、顫。一曲撫盡,一盞清茶遞來,緋湮接過,啜了一口:“嗯,茶香清淡,茶色極佳。”她剛抬起頭,猛地一怔:“清韻?”青衣女子淡淡地笑著:“小姐,是清韻。”千言萬語翻滾於心,在此時隻化作這麼輕飄飄的一句話,眼淚在這時跌落而下:“小姐,清韻會永遠追隨小姐。縱若天下人負了小姐,清韻絕對不會離開小姐。”緋湮扶著她的手:“清韻,不要跪下。我知道,我知道,我沒有責怪你的意思。這是你知道的。”清韻的臉上綻開一朵含淚的微笑,仿佛沮雨的梨花,點點是離人傷別淚。
緋湮的手絹擦去清韻的淚,輕輕地笑起來:“清韻怎麼是這麼愛哭的人呢。看來以後我要把清韻嫁給一個溫柔的男子,他會寵著清韻、包容清韻。”清韻滿臉羞色:“小姐!”緋湮調皮地笑起來:“那個男子會在花前月下對清韻海誓山盟,他會在在你危急時刻救你於水深火熱,他會&8226;&8226;&8226;&8226;&8226;&8226;”“小姐誒,不要再講了&8226;&8226;&8226;&8226;&8226;&8226;”清韻紅著臉阻止緋湮再說下去。緋湮微微一笑,道:“清韻,我不要你永遠追隨我,清韻該有自己喜歡的人。我不能這麼自私,清韻不可以陪我一輩子,清韻是要嫁人的。”清韻的眼眶一熱,眼淚再次而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