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南風伊出了淡嵐閣,清韻在南風伊背後冷冷道:“南風小姐不是輕易放棄的人,不是嗎?”南風伊回過頭,淡淡地看著她:“不錯,我不會放棄他。我第一次對除了藥之外的事物這麼執著過,沒有得到,絕對不會罷休。”“所以你想怎麼樣?逼小姐離開少主?還是&8226;&8226;&8226;&8226;&8226;&8226;”南風伊的笑容深邃得讓人琢磨不透:“我會讓她自己心甘情願地離開。”清韻的心裏浮現很不好的預感,她剛想問,南風伊已經不見了。
清澈的瞳仁閃過一絲冷淡,最後被濃濃的殺氣包圍。清韻捏緊手指,無論那個女人會怎麼做,她絕對不會讓小姐受傷。
否則她會親手殺了那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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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緋湮出了樓閣就往聽雨樓去,昨夜的簫聲纏了她一夜,冷寂了一枕清霜。站在聽雨樓的外麵,緋湮遠遠地看見幽颺和南風伊坐在石椅上笑談風聲。南風伊的手握住幽颺的手腕,幽颺沒有推開她,她似乎在說些什麼話,由於距離較遠,緋湮聽得不太真切。南風伊站起身,纖纖素手撫摸上他的臉龐,幽颺表情似乎沒有一絲變化。緋湮依著竹子,怔怔地看著,最後默默走開了。
她的心裏沒有太多的波動,安靜得連自己都吃驚,痛過、被傷害過之後,什麼都看得開了。
昨日南風伊的挑釁剛過,今日便呈現在她眼前。她不懂得幽颺對她的感覺是怎麼樣的,清韻說幽颺喜歡的人是她,可是幽颺沒有向她表露過一絲心意。他重複的是‘妹妹’這兩個字,也許真的隻是妹妹而已。緋湮迷迷糊糊地走回淡嵐閣,任思緒膨脹把哀傷淹沒,任清韻纏著她問她怎麼回事,她一概沉默。
躺在床上細細思索,自五年前在幽篁林子中一遇,似乎是開始悸動了,然後原以為會在一起。最後是她輸了。
她的肩在顫動,緋湮蒙上被子,原以為可以隱瞞住憂傷,可是眼角的一滴淚最後還是出賣了自己。清韻垂手立於床側,看著她,默然亦不詢問。隻是沒有人看到清韻的眼底迸發出濃烈的殺意,冰冷得使人感覺如置冰窖之中。
隻是緋湮沒有聽見南風伊和幽颺的對白,南風伊的舉止純粹隻是為人醫者。他們談論的隻是如何使緋湮的傷痊愈,這是幽颺關心的重點,而南風伊是南風世家的後人。
這個誤會隻有緋湮一個人知道,但是她是不知道真相的,所以這個誤會會一直延續下去,直至紅塵望盡。
也許到了紅塵望盡的時候,也會將昔日的情緣忘盡。隻是到了那個時候,曾經的人又將是飄落在何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