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經撕破臉皮,那麼在納蘭初眼前,自己還有什麼可顧忌的?
傅蟬兒的眼中閃過一絲陰狠,意識到這一點,突然間她不裝柔弱了。
喉嚨傳來地不適引她咳嗽幾聲,看著納蘭初的眼睛,傅蟬兒嘲諷道:“恪王妃要怎麼殺了本小姐?就憑你這不受寵的身子嗎。你以為恪王殿下娶了你,你就真是恪王妃了?這恪王妃的位置,早晚會是本小姐的。”
怎麼到現在這個時候,這女人胡扯著說話。
納蘭初冷聲說道:“少他媽的廢話,快將金子交出來,別逼我動手。”
說完,納蘭初扇了她一巴掌,之後,傅蟬兒被打偏的臉頰上多出了紅紅的幾根手指頭印。
卻在這時,身後的丫鬟突然拿著案幾上的花瓶朝納蘭初砸來。
納蘭初利索躲過,心裏升起了一股寒氣,向那丫鬟踢了一腳。
那丫鬟飛出到幾米之外,吐了一口血,白眼一翻,暈了過去。
剛才還畏畏縮縮的,真是沒看出來,她還有這等魄力,竟然不怕死地敢來砸她。
正是這個時候,許是為躲過這女人的襲擊,方才晃得厲害,納蘭初的腦子裏突然如潮水般的湧現了一場場畫麵。
之後……納蘭初的腦袋有些發蒙了。
腦海中是一個絕美的女人,長得和她雖有幾分相似,但卻是更美上幾分。這女子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整日待在房間裏研究琴棋書畫。
腦海中也有一個大約三四歲的小男孩,三天兩頭的來見她,還管她叫“母妃”。
這一幕幕,納蘭初沒有經曆過,卻又如身臨其境般。
納蘭初突然想到了二十一世紀非常狗血的兩個字。
穿越。
有了那串記憶,眼前的這兩個古人,以及她此時站著的這間古香古色的屋子,這便說明了她已經穿越到異世。
納蘭初快速的轉動腦子,方才湧向她腦海之中的記憶並不全麵,但通過這不全麵的部分記憶,納蘭初對自己現在的處境有了一定的了解。
這具身子原主的名字也叫納蘭初,是護國大將軍的嫡長女,後嫁給了靖安王朝皇六子、謙貴妃所出的恪王。為妻四年,與恪王生了一個三歲的小包子。
在原主的記憶裏,納蘭初並沒有搜索到恪王的臉,因為一年前,恪王領兵在邊關打仗,從那以後納蘭初就沒見過恪王,就連今日為恪王準備的接風宴,還沒等到恪王出現,納蘭初就被各路人你一杯我一杯的灌醉了。
話說這原主還真是弱,身子弱不說,智商還堪憂,屢次被人算計,留給穿越來的自己一堆爛攤子。
納蘭初向來奉行既來之則安之,既然成了恪王妃,那麼她的當務之急,便是要搞清楚自己的處境。
轉頭看向這位自稱“蟬兒”的女人,最初醒來時,迷迷糊糊地聽見她們兩個在說什麼“若此事不成……”,又聽得她說“恪王妃的位置早晚是本小姐的。”
從這兩句話可以看出,這兩名女子絕非善類,且這位叫“蟬兒”的女子還窺視原主的丈夫。
醉酒……又在這沒人的房間。
回想起以前看的穿越小說,這樣的場景,一般會有人給納蘭初安排一個奸夫,等兩人生米煮成熟飯後,接下來就會有人來捉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