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不要說了不要說了，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佟真哭的更凶哭的更狠了，像是六月裏的大雨，又像是開了閘放出的洪水，肆意泛濫，無所顧忌。
“可是當我看到你眼中的絕望，我二話不說就答應幫你賣出這第一次，你是我的光芒，我怎麼能忍心看你絕望，純潔如你，若非萬不得已，又怎麼會做出這樣的決定。當我偷聽到你哭泣著跟你媽打電話的時候，什麼都明白了，像我爸那樣的爛人我都放不下，善良如你，又怎麼會不管不顧躺在病床上的好爸爸呢。”
“我好恨啊，恨這老天為什麼不長眼睛，為什麼把肮髒罪惡的高高舉起，把善良幹淨的狠狠摔下。我自甘墮落，有多少災禍有多少不公都是我罪有應得，可是你佟真犯了什麼錯啊，為什麼為什麼他要這麼折磨你，為什麼把我踢進深淵還不夠，連我能看到的僅有的一點光明也要帶走，為什麼為什麼，嗚嗚，對不起佟真，都是我不好，老天要懲罰我，連累了你，對不起，對不起”說到最後，不知道是被佟真傳染的，還是悲從中來，肖芍也哭了起來，淚水從眼眶裏湧出，把濃妝弄成了花妝。
“是我出爾反爾連累了你，對不起，對不起”佟真梨花帶雨拚命搖頭，不住地道歉。
“嗚嗚嗚，對不起對不起”肖芍也是一邊哭一邊哭喊對不起，似乎這輩子的愧疚都融化在哭聲裏了，愧疚自己，愧疚善良目光的期待，也許還有今天受的驚嚇和委屈，一並宣泄了出來，一發不可收拾。
林凡推開包廂門時，看到的就是這一幕，兩個女生抱著彼此哇哇哭得跟淚人似的，邊哭邊哭喊“對不起”，熱鬧極了，而且兩人哭得專注，連林凡進來也沒發覺，弄得林凡非常尷尬，考慮是不是先出去，等會再進來。
這時麵對門口方向的肖芍終於看見了林凡，慢慢停止了哭泣，摟著轉過身來看著林凡的佟真，兩人一抽一抽不停地抹著眼淚，看得林凡都有些不忍心。
“額，那個，沒事了，你們可以走了。”林凡撓了撓頭說。
本來肖芍和佟真就是添頭，是威脅林凡好好查案的籌碼，如今毒龍認定是杜成無故精神崩潰砍死了杜申，那這案子自然就告一段落了，沒必要再留著倆女生過夜了。至於，林凡為了保住杜成的性命，爭取了3天的時間去追查背後可能隱藏的凶手，那就是林凡自己作死，一碼歸一碼，毒龍向來講規矩，不會死心眼把倆不相關的女生硬跟林凡綁到一起。
所以現在的情況是，林凡走到哪都有人跟著，這兩個女生卻是沒人再管，自由了。好人做到底，林凡親自通知她們可以走了，舉手之勞的事情，隻是沒想到
聽了林凡說可以走了，肖芍還好，多雲轉晴，剛露出笑臉，就見佟真“哇”的一聲衝了過去，一把抱著林凡哇哇大哭，邊哭邊喊“謝謝謝謝”。
林凡哪裏會料到有這樣的變故，頓時身體僵硬住了，不知道如何是好。抱著安慰幾句吧，萍水相逢不熟悉，有趁機占便宜的嫌疑；推開來吧，人家哭得正傷心呢，誰會這麼狠心推開一個嬌滴滴哭得跟淚人兒似的美女。
“額，你看，這”林凡語無倫次向肖芍求救，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老處男林凡不知所措。
“噗嗤”肖芍忍不住笑了出來，上前拉佟真，根本沒用力，佟真順勢就摟著肖芍開始繼續哭，隻是雷聲大卻不見雨水，低頭看看佟真通紅的小臉，一直紅到耳根，肖芍笑的更開心了。
“我們是海城藝術學院的學生，今天謝謝你，我叫肖芍，摟著你不撒手的這位叫佟真。”肖芍說到“摟著你不殺手”的時候“嗷”了一聲，害羞的佟真把頭埋在肖芍胸前，擰了肖芍一下，卻是死活不肯抬頭。
“哦，額，不客氣，我叫林凡。”林凡手心都出汗了，跟女人打交道比看一百本書還累人。
肖芍是個人精，哪裏看不出林凡的局促，為免冷場再次鄭重道了謝，就帶著“鴕鳥”佟真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臨走還神色曖昧地留下了一個電話，隻是留完電話她又是忍不住“嗷”一聲，顯然，她口中說的“打給我”並不是真的會打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