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林凡，你說會不會就是他是凶手啊，故意報案洗脫嫌疑呢！”張鵬也是無比納悶。
“冤枉啊，我真是無辜的！如果我是凶手幹嘛還要報案啊，直接跑就是了，又沒人看見我！”清潔工都快要哭了。
“怎麼這次又是哪個領導嫌你不吉利，把你辭退了，才換到海邊來打掃衛生的？”林凡饒有興趣地問。
“不是啊。是我自己覺得老是碰上死人不吉利，想離這些東西遠遠的，這才辭了人民公園的工作，跑到這來維護環境！我琢磨著跑到海邊離得遠遠的總可以了吧，可這倒黴催的怎麼就不離不棄啊！”清潔工憋屈異常。
“噗！”接到林凡通知剛剛趕來的戚朵聽到“不離不棄”一下子忍不住笑出聲來。
林凡瞪了戚朵一眼，自己卻也是忍俊不禁，嚇唬清潔工道:“你這也夠實誠的，發現一次報警一次，發現兩次報警兩次，發現三次了，你還報警，現在可就數你嫌疑最大了！”
“我這不是尋思配合警察叔叔的工作嘛，早點報警早點抓住凶手啊，早知道惹一身騷，我就不報警了啊！”清潔工都快急哭了。
“誰是你叔叔！”張鵬翻了個白眼，指著旁邊一個警官道:“去吧，跟他去做份筆錄，你就可以走了。”
“真的嗎，我真的可以走嗎？”清潔工有些不敢相信。
“怎麼，你還要留宿啊！”張鵬沒好氣瞪了他一眼。
“不留宿，不留宿！”清潔工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
“不留宿還不趕緊去做筆錄，做完筆錄滾蛋。”張鵬笑罵道。
“哎，好嘞。”清潔工這才把心放下，歡天喜地做筆錄去了。
“比起覺悟，我們都還不如他啊！”張鵬看著清潔工的背影感歎道。
林凡一愣，轉而明白這是張鵬對坐等新的案件發生，眼睜睜看著新的屍體出現，還在耿耿於懷。
不過仔細想想，這清潔工的確有覺悟。不提這清潔工的倒黴際遇，單是每次都能毫不猶豫報警，這覺悟就不低，各人自掃門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的今天，有多少人會對這種事情避之不及，生怕扯不清關係，這清潔工卻能一而再再而三的“管閑事”，不頒個“海城好市民”的獎給他，林凡都替海城警方感到過意不去。
“我們都盡力了。”林凡拍了拍張鵬的肩膀。
張鵬苦笑著搖了搖頭，沒說話，轉身朝著屍體的位置走去。
林凡也不在意，揮手招呼戚朵和向兵跟上，也跟著張鵬走了過去。
至於目前看似嫌疑最大的清潔工，林凡和張鵬都沒有耗費太多精力去懷疑。既然凶手不出預料地在周末又一個約會地點作案，那就證明之前的推斷沒有錯，而清潔工與側寫描述的凶手明顯不符，自然就不值得耗費太多精力了。
巧合，清潔工三次首先發現屍體隻是巧合，雖然難以置信，但事實如此。
這是一塊巨大的岩石，有一人多高，四周的棱角被潮起潮落的海水打磨得光滑無比，看上去很難攀登，死去的新一對情侶就坐在上麵，也不知道凶手是怎麼弄上去的。
“你上去看了嗎？”林凡問張鵬。
“看了！”張鵬點點頭。
“有什麼新發現嗎？”林凡又問。
“沒有，老樣子。禮服，婚紗，紅繩！你要再上去看看嗎？”張鵬問。
“不用了，我相信你的觀察，即使有不一樣的地方，光憑眼睛恐怕也看不出來。”林凡抬頭看看屍體的朝向，沒錯，麵對東方，太陽升起的方向。
“天台看夜景，公園看星星，海邊看日出，這凶手還挺浪漫哩！”戚朵扳著指頭邊數邊嚷嚷道。
向兵默不作聲地站在戚朵後麵，抬頭仰望著依偎在一起的屍體，這死亡可一點不浪漫。
“死者身份還要麻煩朵朵你幫忙了。”張鵬對戚朵說道。
“沒問題，包在我身上！老規矩，把相片發給我就行了。”難得，戚朵這次沒有為難張鵬的意思。
林凡看著張鵬和戚朵之間慢慢變得融洽，不由得會心一笑，這未來的偵探事務所核心成員們，總算有點團隊作戰的意思了。
這樣才好啊，才有機會抓住藏在背後狡猾無比的神秘人。
隻是，這次的凶手是神秘人在背後操縱的嗎？
林凡望向遠方的大海，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麼樣的答案，他希望答案是是，又希望答案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