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小月笑得溫柔，這麼有禮貌的客戶，真的不常見。
“多，多少錢！”男孩結結巴巴問道。
小月微笑道：“快餐400，全套600，包夜1000。”
男孩把手伸進褲兜裏，摸了半天，掏出一遝錢來，一把塞到了小月手裏：“給，給你！”
小月沒有當著男孩的麵數錢，隻是一眼掃過，手裏全是100的，錢上還能感受到男孩的體溫和汗水。
“走吧。”小月走過去，挎住了男孩的胳膊，明顯感覺到男孩瞬間身體僵硬。
“去，去哪？”男孩結結巴巴問道。
“去開房。”小月笑著說，盡量語氣溫柔。
男孩張了張口，卻什麼都沒說，臉上顯出為難，當然害羞一直都有。
“怎麼了？”小月問道。
“沒，沒什麼。”男孩吞吞吐吐，有些遲疑說道：“能，不能去那裏？”說完指了指不遠處僻靜的胡同。
小月看了看胡同，又看了看男孩，男孩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
“你說了算！”小月笑著說。
“真的？”男孩有些興奮。
“嗯。”小月微笑著看著男孩，感覺不像是交易，反而有種戀人之間男孩征求女孩意見的感覺。
“我，我是第一次……”男孩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好像覺得很丟人似的。
“我教你。”小月覺得自己從來沒這麼放鬆過。
男孩確實沒有騙小月，整個過程動作笨拙得很，直到最後也沒有很熟練，依然一副笨手笨腳的樣子。
小月盡量讓自己溫柔，雖然時間不長，雖然男孩笨手笨腳，小月卻覺得自己從未像現在這樣，享受這個過程。
而這個僻靜的胡同，至始至終也沒有人路過，沒有人窺見這生澀而溫存的一幕。當然，小月也不在乎有人看到，又能怎麼樣呢，看到過她身體的人她已經記不清有多少了，知道她名字的卻一個沒有。
也許，藏起來的名字，就是她最後一層遮羞布，是她最後的純潔。
“好了嗎？”穿好衣服的小月問男孩？
“好了。”零距離接觸之後，男孩沒那麼害羞了，也不結巴了。
“那我走了啊，以後記得還找我。”小月帶著些微遺憾，忍不住小小調笑了一下男孩，甚至說話的時候心裏還有些期待。
見男孩害羞地低下了頭，小月微笑著轉身……
突然，小月感到一隻有力的胳膊從背後勒住了自己的脖子……
小月的掙紮無濟於事，窒息竟然是一種痛苦且平靜感覺，一如她站在街邊的感覺……
小月眼裏最後的畫麵，是天上的一輪明月，潔白無瑕，俯瞰人間。
也許，我終究不能有人問冷暖，不問路可遠，哪怕車賤，哪怕房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