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月和張娜，同是這次的被害者，行事作風和性格卻截然不同，但這也更加凸顯了兩者之間為數不多的共同點：都是站街小姐，都年輕漂亮。
而這少的可憐而又顯而易見的共同點，目前來看，最有可能是凶手挑選目標的條件之一。而符合這一條件的女人，每天晚上街邊遊蕩的並不在少數，還是某種意義上戒心最低的那群人，有錢就能跟別人走的。
“怎麼辦，總不能滿大街找小姐，跟她們說有變態凶手要殺她們吧，她們信不信先不說，這樣會引起恐慌的啊！”張鵬有些頭疼的說，無論再看不起這些性工作者們，她們終究是合法公民，作為一名人民警察，張鵬有責任和義務去保護她們的人身安全。
林凡搖了搖頭，道：“沒有必要告訴她們真相的，即便相信了你的說法，她們也不會就真的停止接客，最多消停一兩天，可是凶手不抓住，她們就會一直消停嗎？不會的，畢竟她們也要吃穿用度，也要生活，雖然不光彩，但接客是她們的收入來源，甚至有可能是唯一的收入來源。”
“那怎麼辦，眼看凶手的冷卻期就要到了，總不能還眼睜睜等著有人死吧，雖然做什麼都可能無濟於事，但不做點什麼，心裏總覺得不好受啊！”說完，張鵬煩躁地抓了抓淩亂的頭發。
“那就嚴打，掃黃！逼她們躲起來，最起碼接客的時候也會更加小心。”林凡喝了一口咖啡，皺了皺眉，警局裏的咖啡還是這麼難喝。
是的，林凡作為一個曾經的警察和逃犯，如今又大搖大擺地坐在了警局裏。之所以沒人提出異議，一是最近別處發生了大案，大家都忙得腳不離地，沒空理會林凡，二是，林凡一直都在幫助張鵬破案，並且很有兩把刷子，對於現在急缺人手的警局，沒有理由把有能力且主動幫忙的林凡趕出去。於是，林凡自由出入警局就這樣被默許了。
“可是人手不夠啊，怎麼嚴打？”張鵬提出疑問。
林凡一邊打量警局裏的變化，一邊說道：“沒關係的，做做樣子就行了，就是嚇唬她們，讓她們躲起來避避風頭，又不是真嚴打掃黃，人多人少效果差不了多少。”
張鵬“啪”的一巴掌拍到了桌子上，歎了口氣道：“也隻有這樣了，希望有些作用。”
林凡一笑：“作用肯定是有的。”
聽完林凡的話，張鵬臉上的煩躁之色反而更濃，跟林凡接觸久了，他有時候也能聽出林凡沒說出來的那部分。就像現在，林凡說作用肯定有的，言下之意，小姐們肯定會避避風頭，給凶手尋找目標增加難度，但想要完全杜絕凶手再一次作案，恐怕不太現實。
張鵬慢慢沉默了下來，良久，問道：“對於凶手，現在有什麼結論嗎？”
林凡安靜地說：“有一點。”
“說說。”
林凡喝了一口咖啡，潤潤嗓子，又情不自禁微微皺了下眉頭，說道：“目前來看，凶手作案的目的應該是性，而不是殺人或者財物。”
“為什麼這麼說，如果隻是性，那跟小姐們發生完關係後，完全可以走人的啊，他這算是自由買賣，你情我願，又不是強奸，夠不上刑事責任的啊！”張鵬不解。
林凡一笑，不緊不慢說道：“你聽我慢慢給你解釋。第一，凶手事後帶走了兩個被害人的包沒錯，但之前我們分析了，這是一種收集戰利品的行為，是為了重溫當時的滿足感，而且張娜身上的金項鏈金戒指金耳環和金鐲子都在身上，凶手並沒有帶走，這就更加印證了我們的推測，凶手不是圖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