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不行！”張鵬一攤手。
林凡皺著眉頭問：“你怎麼跟他說的？”
張鵬回答道：“就是按照你說的啊，讓他告訴我另一個凶手是誰，不然就請來媒體曝光他，讓所有人都知道他的罪行！”
“誰讓你拿來威脅他了！”林凡有些哭笑不得：“我是讓你用媒體曝光他的罪行作為條件，來交換他說出另一個凶手的身份！”
“這怎麼可能？！”張鵬嚷嚷道：“這樣他名聲不就徹底臭了嗎，臭名遠揚對他有什麼好處啊！？”
“當然有好處。”林凡頓了一下，又說：“至少李瑜本人會覺得是好處。”
“為什麼？他神經病啊！”張鵬不解。
“李瑜是一個追求暴力追求性宣泄的罪犯，從內心深處，他渴望擁有強大的力量，為了感受這種力量感，他甚至享受別人的畏懼以及厭惡，因為你越是重視他，越是厭惡他，這說明他給你帶來的麻煩和威脅就越大，進而他就可以感受到那種心理上的強大力量感。他不是一直說案子都是他做的嗎？這樣說的原因，不僅僅是他要包庇另一個凶手，還因為他需要表現出惡貫滿盈，需要那種通過破壞力而來的力量感，需要人們的畏懼來彰顯自己的強大！”
林凡解釋完，又接著說道：“而我讓你告訴他，會請媒體曝光他的罪行，就是來滿足他對那種扭曲的力量感的追尋，以此為條件來交換，他很有可能無法拒絕的。而你卻用這個來威脅他，那他當然更加不會告訴你了，因為他巴不得媒體宣揚他的罪行，又怎麼會害怕呢？”
“這樣啊。”張鵬恍然大悟。
“算了，我來跟他說吧。”林凡推開門走了進去。
林凡走到李瑜的病床前，不理會李瑜玩味兒的笑容，淡然道：“警方會承認所有的案子都是你做的，甚至還可以把別的案子安在你身上，我們還會請媒體曝光。交換本案另一個凶手的身份信息。”
李瑜看著一臉認真的林凡，慢慢收起了笑容，下意識舔了舔嘴唇，眼裏閃過一絲渴望，他沒有直接回答林凡，而是扭頭看向後麵過來的張鵬，指了指林凡，問：“他說的話頂用嗎？”
“頂用！”張鵬斬釘截鐵地回答，一字一句地說道：“絕對頂用！”
“185********”李瑜痛快地交代出了一個電話號碼。
“什麼？”張鵬問道。
李瑜毫不在意地說：“小傑的電話號碼，有了這個，你們應該很容易找到他的真實身份，剩下的就不用我多說了吧，以你們警方的能力，隨便一查就能知道得比我還詳細。”
林凡和張鵬對視了一眼，不再理會李瑜，先後走出了病房。
而身後，李瑜衝著他們的背影喊了一句：“別忘了媒體曝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