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個大公司老總，怎麼淨幹些齷蹉見不得人的事情！”張鵬打量著王曉璐公司富麗堂皇的裝修，小聲嘀咕道。
“你們好，請問你們找誰？”前台小姐非常有禮貌地問，臉上的微笑攔住了張鵬林凡二人直接闖進去的心思。
“你好，我們找溫琮良。”林凡麵帶微笑回答，一點都沒有為想要偷偷溜進去被發現感到不好意思。
“找我們溫總啊。”前台小姐依然麵帶微笑，問：“之前有預約嗎？”
“沒有。”林凡的笑容比前台小姐還要淡定。
“我們溫總的日程都是提前安排好的，如果沒有預約，恐怕今天可能抽不出來時間見兩位。”前台小姐連拒絕的話都說的溫柔至極，讓人生不起一絲火氣。
“麻煩你幫我們去通傳一下。”林凡微笑。
“可是……”前台小姐抱歉一笑，正要繼續拒絕。
“我們有這個。”張鵬拿出一個明晃晃的東西在前台小姐麵前晃了晃。
“警徽？”前台小姐一愣，臉上一直以來淡定的微笑慢慢收斂了，有些不知所措地問：“你們是警察？”
林凡點點頭，微笑道：“現在可以帶我們進去了吧。”
“那不行！”前台小姐果斷拒絕，又怕張鵬林凡兩人誤會，連忙解釋道：“我可以幫你們通傳一下，直接帶你們進去，我會工作不保的。”
林凡看了看張鵬，張鵬聳了聳肩，通傳一下又要不了幾分鍾，沒必要為難一個前台，害她丟了工作。
“好的，麻煩你了。”林凡微笑著對前台小姐說。
“不麻煩，不麻煩，你們稍等，我去去就來。”前台小姐麵帶感激，步履匆匆地離開了。
“哎，你說在這裏工作工資能有多少？”張鵬撞了撞林凡的肩膀。
“不知道。”林凡一挑眉毛，又補充了一句：“反正比你的多。”
“切。”張鵬討了個沒趣，縱身一跳一屁股坐在了前台上，沒好氣道：“跟我有什麼好比的，我工資才幾個錢兒？”
林凡笑了笑，沒有說話，張鵬是警隊副隊長，比一般警員工資要高一些，但也高不到哪去，而且國家事業編製也都是這麼個德行，工資肯定不是所有職業中最低的，但肯定也跟最高的不沾邊，頂多一個中等，就算是混的很好的了。不過話說回來，凡是進國家單位的，又有幾個是衝著工資去的呢。
提起工資這茬，林凡突然意識到自己現在都沒個正當職業，偵探事務所畢竟是戚朵弄來玩票性質的，幫點小忙領領工資，短時間無可厚非，時間長了可就不地道了。在警局這邊林凡又沒有個正式的名分，所以完全是白工，什麼工資福利都沒有的。而林凡一直以來的花銷，都是靠把他老爹還有他的兩套房子賣了，得來的一大筆存款。雖然這筆錢夠他和肖芍兩個人揮霍很長時間，但是坐吃山空總不是個長遠的事。
“看來忙完這些，我也得找個工作了。”
林凡暗暗思量，隻是他想的這些，不是眼前的俱樂部殺人案，而是神秘人，還有全國範圍的犯罪狂潮這些棘手的問題。隻是現在看來，想要忙完這些，恐怕短時間做不到。
這時，張鵬突然從前台桌子上跳了下來，問：“怎麼樣？”
林凡扭頭一看，那個剛才去通傳的前台小姐出來了，隻是麵露難色，恐怕回答並不會讓人滿意。
果不其然，前台小姐支支吾吾說道：“我……我們溫總，說……說沒有時間，見你們……”
“給臉不要臉，你不用管了，我們自己進去。”張鵬臉一冷，就要往裏闖。
“不可以……”前台小姐急得直跺腳：“你會害我丟工作的。”
“放心，不會牽連你的。”張鵬胸有成竹地對前台小姐說。
前台小姐正要感謝，卻見張鵬沒有停下腳步，反而是氣勢洶洶往裏闖，邊走還邊大聲嚷嚷：“溫琮良，你給我滾出來，擺什麼臭架子！”
前台小姐先是一愣，頓時傻眼不知所措了。
“快去啊！”林凡微笑著催促前台小姐。
“去，去哪？”前台小姐不知所措。
“去攔張鵬。”林凡指了指前麵高聲嚷嚷往裏闖的張鵬。
“我攔不住啊！”前台小姐欲哭無淚，心想這下工作肯定又沒了。
“那你也攔了啊，攔不住不是你的錯。”林凡微笑著說。
前台小姐一愣，看了看林凡，又看了看嚷嚷著往裏闖的張鵬正站在不遠處停下了腳步，衝她揮手示意過去，這才恍然大悟。
是啊，別人往裏闖，不攔就是失職肯定要丟工作的，可是攔了沒攔住，就不是失職了，那是能力有限盡力了沒能完成任務，最多挨個口頭批評。而且一個弱女子，攔不住張鵬這樣的彪悍警察，也正常的很。
衝林凡投了個感激的笑容，前台小姐抹了抹眼角快要流出的眼淚，連忙快步衝張鵬小跑了過去，邊跑還邊大聲喊：“哎，你不能進去，你不能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