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痛苦的抬起頭,憤怒的看著周圍。
而當我抬起頭時,木乃伊已經神秘的站在了我的麵前,在他身後還有十幾個戴著鬼麵具的行屍走肉,一邊跳著詭異的非洲舞蹈,一邊‘咿咿呀呀’的將我圍了起來。
如果是在平時,我肯定會感到有些恐懼,但現在不同,恐懼完全被痛苦和憤怒壓製了下去,所以,我沒有恐懼,隻有痛苦,隻有憤怒。
“你為什麼不遵守諾言?”我將湮兒輕輕的放在地上,站了起來。
“嘿嘿,不是我不遵守諾言,而是你來得太晚了。”
“你到底是什麼人?”我逼視著木乃伊,將手伸進褲袋,將匕首攥在手中,準備刺向他的心窩。
“你很想知道我是誰嗎?”
“你說呢。”
“嘿嘿,你真是太幼稚了。”木乃伊笑道。
“我說過,要你別動湮兒。”
“你說過了又怎樣?”
“你現在就要付出代價。”我閃電般的將匕首刺進了木乃伊的心窩,直到匕首的把柄。
木乃伊的心窩被我刺中之後,我以為他會受到懲罰,可我驚訝的發現,他竟然一點事也沒有。
“嘿嘿,就憑這個也想殺死我,你太幼稚了。”木乃伊慢慢的將匕首從他的心窩拔了出來。
我愕得往後退了一步,不知道這是個什麼怪物,但肯定不是人類,或者是一個有生命的物體。
“嘿嘿,現在該輪到我了。”木乃伊將匕首在我麵前晃了晃,做出了一個對準我心窩刺來的動作。
而那些行屍走肉們,舞得更加瘋狂了,並不停發著‘吱吱’的叫聲。
我看著躺在地上的湮兒,沒有一點恐懼感,隻有痛苦和憤怒,我不害怕自己被他刺死,我隻擔心湮兒的安危,她是我最心愛的女孩。
“你到底是什麼?”
“嘿嘿,我會讓你知道的,反正你已經是一個死人了。”
木乃伊一邊獰笑著,一邊將繃在他麵部的白色紗布揭開。
當他將麵部上的紗布揭開到三分之二的時候,我目瞪口呆。
因為這個木乃伊不是別人,而是‘豬頭’。
‘豬頭?’
怎麼會是‘豬頭’呢?
我震驚不已。
“木風,你沒有想到是我吧,嘿嘿。”
‘豬頭’一邊獰笑著,風馳電掣的速度將匕首向我心窩刺來。
“木風哥,快走。”
湮兒突然大喊一聲,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將我攔住,匕首插進了她的心窩。
“湮兒!~”我驚訝極了,我做夢也沒想到,她在這個時候會突然醒過來,然後救了我。
“木風哥——你快走,快走……”
“湮兒!”
“湮兒!”
我扶住她的身子,隻見她的臉色漸漸的變得跟紙一樣的白,呼吸越來越微弱。
“湮兒!~”
我痛苦的閉著眼睛,心裏一陣絞痛。
“湮兒!~”
我又大喊一聲,然後睜開眼睛。
而這次當我睜開眼睛的時候,眼前一片漆黑。
周圍冷冰冰的,十分安靜,沒有一點聲音。
這是哪裏?我暗忖著,然後隨手一摸。
我摸到了一個軟綿綿的東西,是一條被子,它蓋在我身上。
怎麼會是被子?
我暗道著,這時,我又發現自己躺在一個軟綿綿的物體上,很像是一張席夢思床。
我摸了摸額頭,額頭冷冷的,也很濕,仿佛是出了不少冷汗。
我將手往上麵伸去,觸摸到一個開關,我輕輕一按,周圍一下雪亮起來。
原來,我正在自己的房裏,而剛才的情景,不過是一場夢而已。
夢?
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我心有餘悸的回憶著剛才那個噩夢。
木乃伊、湮兒、豬頭、行屍走肉。
湮兒的腳被木乃伊割斷了。
而木乃伊竟然是‘豬頭’。
太可怕了,太荒繆了……
我看了看鬧鍾,快到淩晨五點了。
於是,我將手機開機,準備打電話給湮兒,雖然剛才不過是一個噩夢而已,而且,她現在也正在睡覺,但我還是想打電話給她,聽到她的聲音之後,我才會感到踏實。
“你好,你撥打的機主已經關機,有事請留言。”
將湮兒的號碼撥通之後,從那頭傳來這樣的聲音。
我發了一會兒懵,空調吹出來的冷風雖然將溫度降得隻有二十度,但我還是感到有冷汗從額頭冒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