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什麼?"
"除非你跟我合作。"妮子得意的走向前去,在和孤獨蒼木莫北平行的位置立住。
腳步還沒立穩,就聽到孤獨蒼木莫北近乎空靈的聲音飄然而至"原來你喜歡上官初夏洛凡。"
頷首默認。妮子對孤獨蒼木莫北的聰明表示欣賞,這樣替她也省去了很多解釋的功夫。沒想到慕容蘇小飛燕這個丫頭真的是很有本事,讓這麼兩個出類拔萃的小男生兒都為之著迷。
"拆散他們。你得到慕容蘇小飛燕,我可以和上官初夏洛凡在一起"妮子滿是期待的看著孤獨蒼木莫北,流露出了她心底的那份嫉妒和不懷好意,原本甜美的臉龐頃刻間變得如此猙獰。
"老套的故事。"孤獨蒼木莫北很是不在乎的嘲笑兒了一下,這個舉動確實讓妮子有些顏麵掃地。
"我跟你不一樣。"留下這句話,孤獨蒼木莫北依舊走在了他離去的路上,這麼些年了他看人的直覺果然還是那麼的準,從那晚上第一眼看到這個女生就知道她不是善良,隻是她的心腸比自己想的壞多了。
如果,她知道主持人大賽的那段插曲,知道妮子在背後搞的小動作,他一定會因為知道自己背過這樣的女生覺得惡心。
"兩個神經病。"計劃落空,妮子恨得直跺腳,白天上官初夏洛凡和慕容蘇小飛燕在樓下的對話被她聽得一清二楚,本以為孤獨蒼木莫北是定時炸彈,沒想到卻因為半路殺出的孤獨蒼木莫北使得上官初夏洛凡和慕容蘇小飛燕之間的那些塵年誤會漸漸的明朗。
又是這個校門口。
孤獨蒼木莫北上一次站在這裏,想要進去。
這一次站在這裏,不願離去。
口袋裏掏出僅有的幾個硬幣,孤獨蒼木莫北坐在路邊的石凳上無聊的擲著正反麵,口裏何出的熱氣在鼻子下麵凝結成厚厚的薄霧,許久不散。
"還沒吃飯吧。"
一個熱乎乎的盒飯遞到了胸前,孤獨蒼木莫北認得她,是那個和上官初夏洛凡一起出現在女生樓底下以及醫務室,但是還沒有正式被介紹過的女孩兒。
"我沒惡意的。是慕容蘇小飛燕不放心叫我來看看你的,先吃吧,一天沒吃飯了。"英子抽出一次性的筷子打開了盒飯放到了孤獨蒼木莫北的腿上,裏麵是一些清淡的小菜和幾塊油膩的雞肉。
孤獨蒼木莫北仰起頭仔細的看著這個女孩兒,帶著淺笑兒善良的樣子。
"根本就不是小小叫你來的......她知道我從來不吃雞肉。"
"對不起,我不知道......隻是看你一天沒吃飯了。"英子歉意的收回了手,不被領情的好意弄得她很尷尬。
孤獨蒼木莫北卻在這個時候一改剛才凶悍的表情,微笑兒著主動的接過那收回去了的盒飯,拿著筷子低頭吃了起來。
英子看著小男生兒在很勉強的吃著,也笑兒了。
"你是那個每天5點下課就會給慕容蘇小飛燕打電話的小男生兒吧?"英子忽然開口問道,看到孤獨蒼木莫北一聽到慕容蘇小飛燕的名字就停下了手裏的筷子。
神情很凝重。
"我知道她一直排斥著我走近她的世界......那些電話,隻不過是我一個人一廂情願罷了。"孤獨蒼木莫北咽了咽喉嚨裏的飯粒,發出了低沉的咕隆咕隆兩聲。
19歲的男孩子,鮮有的滄桑和落寞。
"其實,或許是因為你,她才有那麼一點點的笑兒容......自從她的生活了突然出現了那個叫上官初夏洛凡的小男生兒之後......我看得出她活得很累。"英子遞過去一包紙巾,接過孤獨蒼木莫北吃剩下卻依舊沉甸甸的盒飯放在腳邊。
"你不知道昨晚她一聽到你來了之後的那表情,甚至都還不知道你在哪就急匆匆的衝出了門口......我相信,她是很在乎你的......別讓她失望,她脆弱得我們誰都傷不起。"英子的眼神裏近乎是渴求,隻有她一直在慕容蘇小飛燕的身邊才看清了她所有的喜怒哀樂,也看出了她一直強顏歡笑兒的偽裝。
她感覺到她的艱苦。
她所有的勉強都是因為她是那麼固執的一個女孩兒子,是非分明,對錯清晰。
"對不起......是我騙了她。"孤獨蒼木莫北輕聲的說著抱歉,但是他能怎麼辦,如果他那個時候以上官初夏洛凡表弟的身份出現,那麼故事就不用往下說了。
愛情裏的所有的曲折都是因為自私。
--我從來都沒有這麼確定過,我會愛上一個女孩兒子。她就好像是我前世在三生河畔不願喝下孟婆湯的那份宿緣,隻一眼我便可以在此生紅塵將她認出。
所以當她低著頭遠遠的朝著我走來之時,我就再也不能無動於衷的愣在原地,再也不能顧念兄弟之托。
我知道是她,此生唯一一個可以讓我為之心動的女子。
"哎......好事總是多磨"英子也明白了三年前發生過的的那些老舊雜談,看著慕容蘇小飛燕一整天一言不發的呆在宿舍,實在是擔心。換做是自己在三年前碰到這樣的事情也會很難釋懷的。
要是知道所有的一切都是誤會的話,估計還會崩潰。
"你呢?有什麼打算......要回去了嗎?"
這麼多天,孤獨蒼木莫北的腦海裏第一次出現了"離家出走"這樣的字眼,他幾乎快要忘記自己是不告而別離開那個家的。
家裏一定炸鍋了。
"喂,你去哪啊?"英子看著身邊的小男生兒"謔"的一聲從石凳上彈了起來拔腿就要跑,想要伸手去攔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孤獨蒼木莫北沒跑幾步又折了回來,喘著幾口大氣說了一句話:"借我錢。"
"什麼?多少?"
"一千。"看著女孩兒驚訝的睜大的眼睛又改了口氣補了句:"一百好了。"
一接過錢,又一溜煙的不見人了。
......
公用電話機旁,孤獨蒼木莫北撥通了許媽媽的電話。
"喂......"那邊傳來女人略帶緊張和疲憊的語氣,就是這一句,孤獨蒼木莫北就敏感的察覺到了什麼不對勁,不然一向溫柔慈愛的許媽媽是從來不會這麼驚慌的。
"是我,孤獨蒼木莫北"
"你這個臭小子現在在哪?"略帶著咆哮和激動的聲音,看來才猜想沒錯,那邊是真的炸開了鍋。
"天津。"孤獨蒼木莫北自知不對,老老實實的招了。
"廢話,我們現在就在天津呢。你沒什麼事吧,沒有被人打劫吧?咳咳......"許爸爸搶過電話沒說幾句就猛烈的一頓咳嗽,大動肝火讓他的咳嗽持續了好長一段時間才漸漸的平複下來。
說話的語氣滿是關心但是隱隱的壓著一股怒火。
"你們也到了天津?"孤獨蒼木莫北不可思議的喊出了聲來。
"廢話,你消失了這麼久,我們還以為你被打劫了呢!"那邊忽然又變成了媽媽的聲音,隻是許爸爸一直在旁邊刻意壓低了聲音咳嗽。
"哦,我這就來。"
電話剛要掛掉,媽媽突然又問了一句"對了,東子現在應該和你在一起吧,你們倆現在收拾一下到車站,我們今晚就回去。"
"什麼?東子也來了"孤獨蒼木莫北不明白在自己不在的這幾天到底都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爸爸媽媽都到了天津,而且讓人不可思議的是連獨孤蒼木莫東都來了。
"對啊,東子一接到那人勒索的電話深怕你出事就先趕過來了,現在打他電話居然也關機了......你可別告訴我你沒有見過他。"許媽媽像是忍著最後一口氣在說話,那感覺聽上去好像隻要一聽到孤獨蒼木莫北說"不"就會馬上暈倒過去。
"哦對了,忘了告訴你們,獨孤蒼木莫東一到天津就生病了......好像是水土不服。我明天早上再和他一起去火車站找你們吧......就這樣了啊,掛掉了。"孤獨蒼木莫北知道一定是出事了,但是深怕許媽媽問太多露陷就趕緊掛掉了電話。
"嘟嘟嘟......"聽著電話那邊匆匆掛掉的盲音,許媽媽好一會沒有回過神,連許爸爸在身後一連叫了幾聲都沒有聽見。
"我問你呢?他們倆有沒有在一起。"一大聲說話許爸爸又咳嗽了幾聲,也是這咳嗽聲讓許媽媽回過了神來。
"孤獨蒼木莫北說他倆在一起,可是我......總覺得心裏跳得厲害,好像什麼事情會發生。"許媽媽強壓著胸脯壓驚,一臉的憔悴,看到往日裏光彩熠熠的老婆這麼憔悴,許先生一時有點心疼。
"你別擔心了,很快就見麵了。能打電話給你就說明不會有什麼問題的。"
"但願如此。"
另一邊孤獨蒼木莫北連打了十幾個獨孤蒼木莫東的號碼,果然像許媽媽說的一樣已經關機。
晚上九點三十分。
孤獨蒼木莫北發誓一定要在天亮之前找到獨孤蒼木莫東。
搭上了去市區的車,孤獨蒼木莫北一邊使勁的讓自己靜下心來,一邊默默地想著一切可以聯係上獨孤蒼木莫東的方法。
忽然,媽媽說的那句話在腦海裏一閃而過"東子一接到那人勒索的電話,深怕你出事就先趕過來了。"
這句話有問題。
什麼勒索?誰來勒索?怎麼勒索?
憑獨孤蒼木莫東一向來那麼小心翼翼三思熟慮的作風,怎麼會憑一個電話就輕易的相信了那人的話呢?除非,那個人有什麼可以證明自己在他手上的證據。